“Cheers——”
霓虹燈璀璨,沒有秩序可言的罪惡之都,在夜色中收斂了利爪,血腥深埋。
他們在歡呼,在慶賀。
宴廳大門被推開,打手們站在廳門兩側,為他們的首領讓出了路。
本來紛雜吵鬧的人群,瞬間像是吃了什麼啞丸般安靜無言,頗有秩序地站在原地。
無他,隻因來者是默多克家族的當代掌權人,克萊斯特·默多克。
他的母親是諾克斯夫人。
值得一提,他們這些黑手黨勢力曾經百分之八十都掌握在諾克斯夫人手上。
在夫人與默多克伯爵成婚後,這些勢力名義歸了默多克,但實際話事人還是諾克斯夫人。
三年前,諾克斯夫人將信物交予克萊斯特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不服。
可隨著克萊斯特的手段能力擺上明麵,再有人不服心思的人也隻能藏起來了。
克萊斯特,遠比諾克斯夫人狠辣,“容忍”一詞與他並不適配。
在這樣象征權勢的宴會上,克萊斯特一向是萬眾矚目的。
他隻需站在那裏,就會有人心甘情願地為他瞻前顧後。
——不管他是作為組織的威雀,亦或作為黑手黨教父。
組織名聲在外的‘千麵魔女’也在宴會行列,她順手拿起一杯威雀威士忌,走至克萊斯特麵前。
“Grouse,你的主場可真是熱鬧。”貝爾摩德笑著調侃,把酒遞給克萊斯特。
千麵魔女一顰一笑風情萬種,隻可惜克萊斯特並不吃這套。
調笑克萊斯特似乎成了千麵魔女的樂趣,他們隻要碰麵或是搭檔出任務,貝爾摩德少不了調戲他。
組織甚至有他們的緋聞滿天飛,兩個正主卻沒有一個出麵澄清,一個是不願費勁,另一個純屬是為自己找樂子。
克萊斯特接過酒杯,示意貝爾摩德上樓,人多眼雜,他自然不會在眾人麵前提組織。
貝爾摩德會意,於是,她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之下走上樓。
有人好奇這位美麗的女士與教父的關係,也有人感歎可惜,美麗的女士不屬於他們。
當然了,他們也沒有膽大到垂涎教父身旁的女士。
克萊斯特的目光短暫停在貝爾摩德身上,等她的身影從樓梯消失,他才把視線移至一旁助手的身上。
他告誡,“勞埃德,我不希望這場宴會出現差池,明白嗎。”
銀灰色的眸子一片孤寂,任何東西落在克萊斯特眼裏都如死物一般,彈指灰飛煙滅。
“我不會讓您失望,教父。”勞埃德為克萊斯特奉上吻手禮,虔誠地保證。
如果連他一場宴會秩序都維護不好,“攝夢師”的名號可是要淪為旁人茶話閑談了。
“很可惜,溫亞德女士,你來晚了。”知道了貝爾摩德的來意,克萊斯特故作無奈,說,“先生已經安排好了我的行程。”
聽見克萊斯特搬出BOSS當盾牌,貝爾摩德隻好作罷,她雖然不受限製,可也不是隨便違抗BOSS吩咐的。
“我們什麼時候再調個酒呢,Grouse。”貝爾摩德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甚至又開始調戲克萊斯特了,或許是為了表示誠意,她還比了個Wink。
克萊斯特選擇沉默,並無視貝爾摩德的動作,“……”如果不是BOSS很喜歡這個女人,他願意立刻跟她約場生死局。
嗬,別以為他不知道,貝爾摩德用同樣的話術調戲過他徒弟,甚至還差點把他才剛成年不久的徒弟吃幹抹淨了。
他當時如果不是在墨西哥,他一定要砍了貝爾摩德。
他和貝爾摩德,必須死一個。克萊斯特百般肯定。
“怎麼,教父先生忘記我們曾經愉快的‘同居’生活了嗎?真是令人難過。”貝爾摩德繼續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