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鄭恒的脖子被扭斷,鄭氏早就嚇得魂飛了,此時見侄子被甩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杜確皺了皺眉,將鄭恒丟在地上,說:“真是中看不中用,就這麼死了?”
張珙道:“是鄭恒自知奪人妻子理虧,與咱們並不相幹。”
杜確點點頭,問鄭氏:“夫人考慮的如何?”
鄭氏抹了抹眼淚,道:“自然還是狀元郎與小女是天作之合。”
杜確和張珙聽了這話,很是滿意。
鄭氏又說:“我侄兒突發惡疾而死,我是他親姑姑,且讓我做主葬了他。”
“這是自然,夫人的侄兒夫人做主就是了。”張珙又問,“不知小生能否見鶯鶯一麵?”
鄭氏使身邊嬤嬤帶張生去了後院。
鶯鶯頭上蓋著紅蓋頭,什麼也看不見,正滿心期待地等鄭恒來迎娶她。聽著外麵的吹打聲停許久仍不見有人來,她有些疑惑。
便問紅娘:“你去瞧瞧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不來?”
紅娘笑道:“小姐急什麼,定是歡哥兒在為難姑爺。”
鶯鶯有些心慌:“你快去瞧一瞧。”
“那小姐不要亂動,蓋頭可不能掀啊,得等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姑爺親自來掀。”紅娘囑咐道。
“嗯嗯,知道了,你快去吧。”
紅娘剛走出院子便碰到了張珙,剛要轉身回去就被張珙叫住了。
“跑什麼?紅娘,是我。”張珙道。
紅娘隻好上前行禮道:“原來是狀元郎。”
張珙:“生疏了,叫我張生便是。”
紅娘問:“不知先生來所為何事?”
張珙說:“自然是為了與鶯鶯的親事,你家小姐在哪兒?”
紅娘支支吾吾不肯說。
“罷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叫這個嬤嬤帶我去便是。”
紅娘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張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眸中盡是威嚴:“我自己進去就是了,在外麵候著。”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紅娘,鶯鶯有些焦急,剛要站起身,就看到一雙男子的鞋。
她笑問:“表哥,你怎麼才來?莫不是被歡弟問倒了?”
張珙沒有說話。
鶯鶯從蓋頭下看到一身白衣,問:“表哥,怎麼沒穿喜炮?”
張珙仍舊未答話,走到鶯鶯跟前,掀起了她的紅蓋頭。
鶯鶯抓住了他的手,說:“表哥,現在還不可以掀,得等到晚上才能掀。”
張珙輕笑一聲:“我們今日不成親。”
鶯鶯立時鬆開了他的手,看向張珙:“你怎麼來了?”
“鶯鶯真是無情,方才那一聲又一聲的表哥叫的我心裏真是癢癢。”張珙撫上鶯鶯的臉,讚道,“真美!”
鶯鶯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怒道:“放尊重些!”
紅娘打聽到前院的消息,闖了進來,喊道:“小姐,表少爺死了!”
鶯鶯聽到這話,不肯相信,她忽然笑了:“紅娘,你又騙我。”
紅娘頓時淚淚滿麵:“小姐,紅娘沒有騙你。表少爺就躺在前院,本是要來迎親的,不知為何與那白馬將軍起了衝突,就被扭斷了脖子一命嗚呼了。”
“不可能,他現在怎麼會死。”鶯鶯喃喃低語,“不可能的,就算是死,也得是休了我之後,明明夢裏他是娶了我的,怎麼會現在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