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胸脯劇烈地起伏,孟忠厚趕緊安慰我:“你別生氣啊,跟她生氣犯不著。這事其實我也有責任,我光怕你受委屈,我才……”
我用拳頭使勁捶打他:“你這些年的兵白當了,這些年的軍醫也白幹了。你傻啊你,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的腦子呢!”
孟忠厚抓住我的手,幫著我打他自己:“我就是笨,對不起啊小陳,我該打,你使勁打吧!”
“你壞你。你說你這麼壞,你該不該受罰?”我緊盯著他說。
“該、該、該。我認打認罰。要不這樣,你狠狠打我一頓好了。”
“我不,你身上肉那麼硬,打得我手疼。”
“那這樣。我小時候調皮,我爹打我的時候都是用鞋底,我脫下鞋來給你。”說著他真的彎下腰去。
我使勁砸他一拳:“討厭啊你,你那鞋那麼臭。我跟你說,我不打你,我要罰你。”
“好好,隻要你高興怎麼都行。是罰我做俯臥撐啊,還是跑步啊!要不你罰我喝毒藥吧?”孟忠厚晃晃那個小玻璃瓶。
“你喝吧,我裝的自來水。”
“好啊你這個小鬼頭,你用自來水來嚇唬我啊!行,我認罰,我喝了啊。”
我搶過那瓶子說:“瓶子沒刷幹淨,髒。我罰你幹別的。”
“幹什麼?”
“我罰你——”我的臉紅了,可還是說了出來“我罰你——親親我!”
孟忠厚稍稍愣了一下,就一把攬我入懷,使勁在我的唇上吻了起來……。
不過這次的激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孟忠厚說醫院晚上有個重要的批判大會,有他發言,他必須在下午三點之前趕回去做準備。我倆便趕緊言歸正傳,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要按照“陳子華”的意思,這事不能跟韓守英對簿公堂。如果把她揭穿了,她“狗急跳牆”,揭發“陳子華”跟孟忠厚“談戀愛”,對我們倆也不利。孟忠厚的意思是,他要找個機會跟韓守英好好談談,對她曉以利害,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張思靜”認為他倆的辦法都不解決根本問題,她要來個絕的辦法,盡管這辦法有點缺德。
這辦法也隻有張思靜能想得出來。因為她在21世紀生活過,20世紀七十年代的人們,腦袋沒她那麼複雜,報複心理也沒她那麼強烈。
張思靜卻認為自己的辦法沒什麼不人道。是韓守英先幹壞事的,她做得了初一,我就能做得了十五。
張思靜的辦法是,讓孟忠厚裝得什麼事兒沒有,繼續跟韓守英交往。其實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交往,光打電話韓守英怕被別人發現,她這幾天開始寫信了,孟忠厚已經收到了她兩封比較曖mei的來信。
但是硬要把那信說成“情書”有點勉強。小壞蛋雖然有點文化,但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似乎也沒寫過情書,信上寫的不鹹不淡,不好拿來當“罪證”。
張思靜認為,我們應該“引蛇出洞”。
“張思靜”讓孟忠厚給她回信。不用太肉麻,當然也不能一副拒之千裏的樣子,平平淡淡就行。隻要見到孟忠厚有信來,韓守英一定會欣喜若狂,她的回信上就能有熱度。“張思靜”需要的,就是那封足以構成“罪證”的回信。有了那封回信,“張思靜”就可以一勞永逸、毫無後患地解決所有的問題,甚至可以徹底斷送掉小粉絲在部隊的“前程”。
我沒有把全部計劃最“陰險”的部分告訴孟忠厚。他的思維嚴重滯後,在如何科學地、合理地、高效地幹“壞事”方麵,他起碼還得再進修30年。、
但僅僅這計劃的“溫柔”部分,孟忠厚也認為不合適。他說雖然韓守英的手段有點……有點……,我替他選了一個合適的詞:“卑鄙”,他直搖頭,“不能那麼說,她不懂事。我看我們還是堅持正麵教育,多從思想上幫助她,給她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我根本不聽:“什麼叫錯誤啊?這就是罪行。比拉.登的稍輕點也有限(孟忠厚沒聽明白,問我‘拉.登是誰?’)。你別管,你聽我的,你回去就寫信,韓守英一回信,你就拿來給我。剩下的事情你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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