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打得好!再來!”
小夥下意識因為疼痛捂住鼻子,卻感覺到一股熱流止不住的竄出。
他已經鼻青臉腫,雙目所及的地方都在搖晃著。
“啊!”
揪住頭發的疼痛使他不得已順從地站起身。
隨著一發膝頂砸中鼻梁,他這回真的爬不起來,貌似還有吧唧聲響。
可能鼻梁斷了吧......
“你們在幹嘛,欺負無知少年,你媽的!”
“你沒事吧...不行,你別追了,快回來,先送他上醫院,快點!”
小夥聽著甜美的聲音,似乎自己被人背起身子,至於後麵什麼情況,他就不清楚了...
......
“嗯?”
吵雜的電視機聲把小夥吵醒,但因為平常被人吵醒習慣了,他並沒有表現出暴躁。
因為暴躁也無濟於事。
小夥環顧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掐了一把手心上的肉。
疼。
那就不是夢了。
唉......
小夥名叫周三,因為當時出生正好星期三,父親沒想好名字,索性就寫了周三登記了上去。
因為從小家境不算富裕,所以家裏人一直教育他:忍一時風平浪靜。
以至於他現在成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任人宰割的模樣。
他並不是不會反抗,而是反抗了隻會害他更加痛苦,不僅僅是肉體,還有父母帶來的精神壓力。
周三悄咪咪地坐起身,看著桌旁化妝鏡裏的自己。
自己的頭部早已被纏滿繃帶。
他長歎一口氣,陷入深思。
車票錯過了呢,又要挨罵了......
“你醒啦?”
“輔導員?啊?嗯,我沒事了。”
看著麵前身材嬌小的輔導員白小玥,周三身上原本壓抑的情緒多少緩解。
白小玥也一樣,因為身材和老好人的原因,經常受到辦公室的冷暴力。
從情況上來說,他們算是患難姐弟了。
白小玥嘟起小嘴,雙手抱在胸前,故作一副生氣的表情,奶聲奶氣地說道:“什麼沒事,你都昏了三天了!”
“而且你現在整個頭都給包起來了,你還說沒事,看都看不見。”
啊?
頭都給包起來了?
不對呀!
我我我.....不是還能看見輔導員呀......
“輔導員,我整個頭都被包住了,一點縫隙都沒有?”周三顫抖地問著。
白小玥一臉懵逼,但還是左三圈右三圈都給看了一遍。
隻見她重重點了點頭,非常肯定的說道:“肯定都給包住了呀!”
“啊這.....”
周三陷入了沉思之中,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說輔導員在跟我開玩笑?
那也不可能,輔導員不是喜歡開這種玩笑的人。
那...是透視?
啊這......
周三思來想去隻能得出這個天方夜譚的想法,如果不是透視,自己怎麼可能能透過層層繃帶看見東西呢?
他再次看向桌上的化妝鏡,仔細端詳起自己此刻的樣子。
繃帶不止是簡單的纏繞,並且頭部再仔細感受能察覺出來繃帶那沉重的重量。
果然是透視......
既然是透視的話,那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怎麼了嗎,看你轉來轉去的。”
一旁的白小玥看著周三慌張地搖頭晃腦,心想著這孩子是不是害怕了,也不管旁邊病床的老大哥目光,直接將周三摟進懷裏。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