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沒人啊?有人嗎?沒人啊……”
“張…張…張淮書,它來了。”
在聽到這陰森可怖的女人聲音,吳清野立馬炸毛,登時渾身冷汗直冒,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
“再等等,還沒到我們這間房。”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張淮書閉著眼不緊不慢道。
“等你大爺啊!”張淮書內心的咆哮聲直衝天靈蓋,但又不敢再吭聲,隻得不停心念著菩薩保佑。
不多時,幽幽的女聲再次響起。
“有人嗎?沒人啊?”
到他們這間房了。
“來了。”張淮書緩緩睜開眼。
“要我們幫忙捉的鬼就在這啊?”吳清野打量著眼前的酒店,除了裝潢看起來老土了點,酒店有點破舊了點,和其他酒店別無兩樣。看著完全不像有鬼存在。還不如平時在公園玩的鬼屋看著十分之一嚇人。
張淮書點了點頭,便推門走到前台去。吳清野隨即跟上。前台的工作人員也是這個酒店的老板,見他倆來了,連忙站起身迎接。
“張小道長,您可來了。”
張淮書開門見山:“你說吧,什麼個問題?”
見他直接,老板也不客套了。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三年前,有一對情侶來我酒店住宿,晚上兩個人突然大吵大鬧,好像是那個女的發現了她男朋友在外勾搭女人,還都有那麼一段時間了。兩人就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酒店發生過的事比這離譜的多了去了,我也見怪不怪了,所以也就沒當回事兒。誰知道那女的氣上頭,就從酒店窗戶跳下去了,救護車都還沒到就咽了氣。”
老板頓了頓,歎了口氣接著說:“害,從那天開始就鬧鬼,隻要是住在五樓的客人都說晚上能聽到女人敲門聲,還有說話聲。每天都能接到投訴。鬧鬼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來酒店住的人就越來越少。也不是沒請過和尚道士來做法,壓根就沒什麼用。生意也越來越不好,一天比一天差了。這個酒店還是我貸款開的,現在我都快撐不下去了。實在快沒辦法了。”
“道長你可得幫幫我啊!說個價9開多少錢我都願意,隻要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張淮書擺擺手:“既然接手你這活,那定會幫到你。你帶我去看看房間。”
一上五樓,溫度似乎都比在剛才冷了十幾度,張淮書細細打量走廊旁的一道道木門,發現木門底下都有著半掌寬的縫隙。一會就來到了走廊最後一間房。
“這就是那個女人跳樓的房間。”老板掏出鑰匙打開門。門一開,一股寒意席卷而來。吳清野打了個哆嗦:“我去,怎麼這麼冷?”
“靈體屬陰,怨氣越大越陰寒,體質越敏感感受便越明顯。”
吳清野咋舌,張淮書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了一番。忽地將床單掀起,見床底是空的,可以藏人。而床擺放的位置對著門口,剛好可以透過門縫看見床底。當下心底明白了七八分。
“老板,你還記得那個女的跳樓死的時候是頭朝地還是背朝地?”
老板思忖片刻,終於想了起來:“我記起來了,是頭朝的地!”
“我明白了。”
目送老板走遠的背影,吳清野忙問:“張大師,你為什麼要問那個女的是怎麼死的?這和我們捉鬼有關係嗎?”
“有。”張淮書望向吳清野。“人死後,若非正常死亡,陽壽未盡,怨氣未散且心有怨念,這種是無法投胎,每七日都會重複生前死法,直至陽壽盡。每晚都會敲門,而又因無法投胎且是橫死,故怨氣極重。隻得找替身方可進輪回。”
“那這不就是化成厲鬼了嘛,還這麼凶。”吳清野說。
張淮書頷首,接著說:“房間的床下是空的,床又剛好對著門,但是透過門縫隻能看見床底,看不到床上。而我之所以問死法怎樣,是因為她是頭朝地跳樓死的。”
吳清野不解,剛想問。張淮書便解釋道:“那個女人是頭朝地敲的門,因為隻能看到床底,看不到床上,誤以為沒人,也就抓不了替身,所以隻能一直在這敲門。”
吳清野聽完他解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靠,頭朝地敲門,眼睛還往裏麵看這也太他媽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