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接過玉佩,上下看了一眼後,皺起眉頭。

“這個玉佩上寫的是霍字,玉佩最下麵還有霍家二公子的名字,宴姑娘,你確定你看清楚凶手是周少爺了?”

宴清歡驚訝的看看周顯,又看看徐大人。

“玉佩上不是周字嗎?”說完,宴清歡苦笑道,“看來,我真的傷的太重了,連字都看不清了。”

宴清歡此時,一身單薄的白衣,寒冬裏,渾身是傷的她顯得楚楚可憐,現在她說出這樣話時,眼底滿是苦澀與難過。

她明明是宴家小姐,身份尊貴。

若是家人寵愛她,她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來公堂上討公道的就不是她了。

但是她沒有人疼愛,除了她自己能幫自己討公道,她又能指望誰呢?

再加上霍家又並非尋常人家,她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若不盡快報官,讓世人都知道她活著回來了,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不聲不息的死在哪裏了。

這一刻,沒人再說她是名門千金。

人們看到的隻是她為了活下去,拖著一身傷跪在冰冷的大殿上為自己討公道。

可又因為傷的太重,連字都看不清楚,生怕周家追究,隻能無奈自嘲。

圍觀的百姓見狀,紛紛替她求情,“大人,宴姑娘也不是故意的,這就是一個誤會,現在說清楚了就是了。”

“是啊,周少爺宅心仁厚定然不會和宴姑娘一般見識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周顯強忍著不悅,開口說道,“不過一場誤會罷了,本少爺自然不會不依不饒,而且宴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時失誤也在所難免。”

“謝謝,謝謝周少爺。”

宴清歡感激的和他道謝。

白朮在一旁扶著她。

霍家人得知周顯被請到京兆司後,便派了人過來,眼下霍家的人察覺到不對勁後,立刻跑回去通風報信。

“你說什麼,宴清歡拿到了繼善的玉佩?”

霍將軍下意識看向霍繼善。

霍繼善這才想起來去找自己的玉佩,然而,他摸遍了整個身子也沒瞧見玉佩的蹤影。

奇怪,他的玉佩一直放在身上,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霍將軍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的他把手裏的茶盞丟了出去。

“你這個逆子,你喜歡玉佩就算了,為何非要將玉佩刻上字。”

否則,隻是一塊玉佩罷了,她們完全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塊玉佩,可是現在那塊玉佩上麵不僅寫了霍字,連霍繼善的名字都有,如此一來,她們想狡辯也要有人相信啊。

“爹,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後,霍繼善擔心的看向霍將軍。

“玉佩一直放在我身上,昨天我還看到過……”霍繼善想到什麼,不敢置信的說道,“爹,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周顯把玉佩給了宴清歡。”

“不可能。”霍將軍想也不想否認道,“周顯又不是你這樣的蠢貨,他這麼做對他周家有什麼好處,而且你怎麼覺得他就未卜先知,知道宴清歡一直會死咬他。”

“爹,你忘了,周顯說過宴清歡看到過他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