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避開了他的視線,她目不斜視的越過他,伸手開門。
餘笙的手剛觸碰到把手,身側忽然響起江淮南的聲音。
“笙笙,你陪陪我,好不好?”
像是乞求。
餘笙的手頓了一下。
她垂下視線落在江淮南指間的香煙上,那猩紅的火點,灼燒了她的雙眼。
她的記憶裏,他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
她的神色微微一變,沉默了幾秒,最終伸手摘掉了他手上那沒有抽完的香煙,用力地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
那火點在地板上開出了絢麗的花。
“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我家門口惺惺作態!”
“餘笙,你不要這樣殘忍好不好?”
“我殘忍!?”餘笙此刻徹底沒了好脾氣。
“蕭鶴川今天在我這兒掙了幾千萬,我來你這裏喝個酒都不可以嗎?”
這時,電梯響了,下來一對說說笑笑的恩愛情侶。
他們朝這邊瞥了一眼,便迅速開門進屋去了。
江淮南的臉色蒼白得幾乎像一張白紙,他冷笑道:“我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良久,餘笙問:
“那我的任務,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了?”
江淮南看著她那雙清亮的眼睛,沉默了下。
又忽然笑了,他的笑容裏帶著一絲苦澀,一絲悲哀。
“再等等,等南初醒了,你就自由了。”
餘笙自嘲地笑了下:“果然,一千萬真是不好掙的。”
說完,她開門進屋,隨手重重地關上了門。
江淮南笑了下,直到喝完最後一瓶酒,他才起身走了。
而餘笙,她一直背靠門上,不知是不是吹了冷風的原因,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感覺喘不過氣來,心一直在沉。
*
餘笙家樓下,蕭鶴川剛下車,就看見了江淮南。
蕭鶴川微微蹙眉。
這時,江淮南也看見了蕭鶴川,他臉上掛著虛偽又輕蔑的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蕭總,晚上好啊。”
蕭鶴川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煙酒味,他睨了眼江淮南,嘴角一勾,笑得頗有幾分陰冷。
“淮南,你沒事吧?”
“我挺好的。”
“股票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介意,畢竟古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是。沒有你,我家股票也漲不了。”
他冷著臉從蕭鶴川身邊走了過去。
“江淮南。”
蕭鶴川勾了唇,出聲叫住他:
“我們倆最好不要睡同一個女人。”
“為什麼?”
“膈應。”
“......你放心。樓上的女人,我已經送給你了。”
“那就好。”
“嗯。”江淮南淡淡勾了下嘴角:“她命不好,她是有那麼幾分姿色,但她肯定比不上遲家大小姐,也沒有南初溫柔,所以,蕭總您那天要是玩膩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蕭鶴川聞言嗤笑:“你還真是有良心!”
“謝謝蕭總誇獎。”
江淮南臉上的笑容不變,他說完頓了下,又道:“我先回去了,你隨意。”
“慢著!”蕭鶴川臉色一沉,“既然你把話都說明了,那我也明白告訴你,餘笙我肯定會有玩夠的那一天,所以你別太有恃無恐!”
“但願吧。”
江淮南說完擺擺手走了。
蕭鶴川盯著他的背影,眸底閃過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