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真的不記得了?”趙詩雨震驚地看著陸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薇爾坐在沙發上,好奇地擺弄著自己的新手臂。
“隻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陸仁撓著頭,尷尬地笑。
他也很迷惑,為什麼將小刀與鎮魂鈴碰在一起就失去了意識,為什麼腦子裏會有一些陌生的片段,為什麼自己醒來就在朋友的義體黑診所。
以及紅袍僧的手臂為何會裝在了薇爾身上。
自己雖然從薇爾口中聽了個七七八八,但在其被光束轟暈過去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信息量多得不是一點半點,越想越讓他頭疼。
陸仁索性往後一倒,癱在了沙發上。
“說起來。”趙詩雨轉過頭看著陸仁,“你們這麼悠閑,是這次的任務完成了?”
“臥槽!”陸仁猛地坐起來,與薇爾麵麵相覷。
“我給忘了……”
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界碑,熟悉的風滾草。
但好在上次來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不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尋找線索。
“大媽!你知道村裏有個金發少年叫路易斯不?”
薇爾進村買了兩斤水果,便自來熟的和攤主大媽聊了起來。
“路易斯啊,他可是我們村出了名的熱心腸。鄰裏鄰居有啥難處找他肯定能受到他的幫助。之前我家貓走丟了,還是他幫我尋回來的咧。”
“對對,上次俺家那八手全息電視壞了也是他幫俺修的。”一旁小攤的攤主也湊了上來接話道。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不,咱倆想求他幫個忙。”
“知道,他家可好找了。”攤主大媽十分熱心,很快將路線畫好傳到了薇爾的手機上。
荒村的路並不好走,路邊的智能設施也沒有夢城的完善,信號也時強時弱的,所以就算有地圖兩人也繞了大半天才到。
兩人很快知道大媽說的很好找是什麼意思了。
路易斯的房子相比村子裏其他像是糊了一層泥的房屋隻能是破中之破。
木頭、磚塊和舊金屬的搭配居然讓房子看起來有一點漫畫裏的荒誕感。
而路易斯也剛好從外麵回來,手上還拿著報廢的自製小裝置。
兩人被熱情的路易斯請進了屋,並了解了兩人的來意。
路易斯跑向工作台掃開桌上堆積生鏽螺絲釘,拿出水壺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水。
甩了甩落入機械腿縫隙裏的螺絲,因為關節縫隙裏落入了部分螺絲,此刻的他走姿有些滑稽。
“這個事,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路易斯拍著胸脯說。
“這事說起來,可怪了。”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安靜地出奇。村南邊的楊大嫂正打算洗漱完了好好休息,迎接嶄新的第二天。
浴室的水龍頭好像壞了,不停地滴著水。可能是今天特別安靜,連平常樓上夫婦打鬧的聲音都消失了。滴答滴答的水聲吵的楊大嫂非常的心煩。
在嚐試關閉龍頭無果後,潑辣的楊大嫂將脾氣撒在了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的丈夫,兩人當晚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是砸東西的聲音與哭聲交雜在一起。
就在爭吵聲也慢慢變得微弱,突然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
薇爾聽到這嚇得一縮,朝著陸仁挪了挪。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第二天早上,人們就看到創傷小組抬著血肉模糊一動不動的楊大嫂離開了。而她的丈夫從此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不至於吧,就為了個漏水問題就刀劍相向?”陸仁問道。
“起初村子裏的人也以為是家暴殺人,但後來發生的事情直接推翻了這個理論……”
“那就是……”
“吃藥啦吃藥啦!”
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嚇得陸仁一抖,尿都出來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