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病重。
恪王廣集天下名醫,源源不斷的金貴藥材運入宮中,就像進了無底洞。
卻仍是不見起色。
人心惶惶。
長姐傳信過來,說聖上寢宮都被恪王封鎖,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為聖上醫治的大夫們也被嚴密控製,根本不知聖上病情如何。
跟上一世的情況相差無幾。
如情在院子裏來來回回地踱步,心中焦急。
佑王府。
薄玨看著手中信件,眉頭越皺越緊,一拳捶在桌案上,青筋暴起。
信紙上寥寥數筆:聖上危矣!
他不假思索,套上鬥篷就出了府。
卻被一人阻攔。
夜已深了,那人一身黑衣,幾乎與濃重的夜色相融。
“你來做什麼?”
薄玨微微蹙眉,他們二人似乎從來沒有過交集。
江白抿著嘴,神色是罕見的凝重。
“我娘子說,你若是去了皇宮,會有危險。”
薄玨聽見那稱呼,袖中的拳頭越捏越緊。
“她讓你來的?”
江白輕輕頷首。
一想到她擔憂自己的模樣,薄玨冷峻的眉眼柔軟幾分,可他還是越過江白,向前走去。
江白再次擋在他身前,有些生氣的模樣。
“你可能會死。”
“可他是我父親。”薄玨眼神堅定,不容勸說。
江白與他對視良久,終究是讓開了路。
“你跟她說,放心。”
薄玨摸著手腕上的菩提子,緩緩勾起一個笑容。既然她求我長命,我就絕對不會輕易死去。
…
皇宮。
薄玨隻身一人,朝著聖上寢宮走去。
卻見宮殿已被團團圍住,各個侍衛都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薄玨被攔在門口,不得進入。
恪王突然開了門,從寢殿內走出,一派痛徹心扉的模樣。
“父皇如何了?”薄玨急切地問道。
“四弟,你怎可起兵造反呐!”
薄玨微怔,回頭看去,殿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時站了數十位官兵。
“造反?”
薄玨怒極反笑,眼尾愈發上挑,秀麗絕倫的臉更顯風情無限。
“四弟,父皇還在病中,你如此做,可是大逆不道啊!”
恪王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地道。
“就憑這幾個歪瓜裂棗?”
薄玨收斂了笑意,神情冰冷,眼底漸漸醞釀起一場風暴。
恪王抹淚的動作一頓:“你什麼意思?”
這些人確實是他安排的,造反便就是造反,可不管你人數多寡,但薄玨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兄長說弟弟造反,”
“那這反,我還就造了!”
薄玨話音未落,就湧進數千名精兵,和恪王的守衛們廝打在一起。
恪王大驚失色,看著源源不斷的敵兵,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呐,來人救駕!”
掩在暗處的親衛們紛紛現身,加入激烈的戰場,雙方逐漸勢均力敵。
看著恪王同樣不弱的兵力,薄玨心中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一腳踹開恪王,就衝進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