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主城悅來客棧
天還沒見亮,信鴿的喙撞擊著重安的窗口,他取下竹筒 將信鴿喂得飽,輕輕的撫摸肥肥的鴿子
“辛苦啦,多吃些”。
隨後拿起佩劍走出了房門,路過隔壁才想起昨日景行邀他同行,屆時停下腳步,用劍柄叩著景行的門
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怕耽誤時間就自己去馬廄取馬,
天色未亮還是天灰蒙蒙的樣子,馬廄的柱子旁傳來有人路過的動靜。
重安聽出這腳步聲鬼祟 不是和自己一樣來取馬的,不想多事隻能繞開柱子 走了另一側,
馬廄裏的馬匹不多,除了常駐的外地商人,剩下的就是景行和自己的馬匹,放在最外側,
他解下了韁繩 回頭看見景行的馬匹還在馬廄 就知道那位公子還在呼呼大睡。
剛出馬廄 幾個西域打扮的男子 堵住了去路,
黑暗的環境 分不清來者多少人,隻能看見站在最前麵 西域穿著長著大胡子的強盜 朝自己亮出的匕首 還帶著一眾手下,重安警醒聽著腳步聲 判斷著他們的位置。
他低沉的和強盜周旋“各位好漢,我與各位無冤無仇,實在不用如此陣仗 招待我這身無長物的過客”。
麵前的強盜頭目 亮著匕首惡狠狠的說“你們昭啟人來此 不就是去采血蓮的嗎,想去采血蓮我們同意,但是你得留下點什麼,否則這趟你算是有來無回了”。
“我並非大富大貴之人,隻怕拿不出你想要的物件”
強盜頭目帶著匕首貼近重安,另一隻手指著腰間的定魂珠
“別的我都不要,把你錦囊裏的寶貝留下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強盜們的腳步摩挲作響,七八人的位置 重安已經已經胸有成竹
雙手在身後將韁繩繞在劍鞘上 揮力插在馬廄的地上,將劍柄拔出。
黑暗裏他閉著眼 著重的聽著挪動的腳步聲 側身快步穿過強盜們的身旁 將他們左右腿斬斷了筋脈,聽取一片哀嚎聲。
“我本無意傷人,若我縱容了你們,還會有層出不窮的人被你們搜刮,今日我不取你們性命,以後安分做人”
心思淳善的他強壓怒火 從馬匹的行李裏拿出藥瓶 向強盜頭目扔去
“每日睡前用一次 不會讓你殘廢,健步如飛是不可能了,省了你們作惡的心思”。
轉身牽馬的瞬間,他感覺背後一陣涼風在奔向自己,劍出半鞘回身時 景行已經劍指跪地的黑衣人。
“重安兄 你可不厚道,昨日說好同行 你自己卻獨來獨往了,枉我醒來還去你房裏尋你,現在要不是我 就遭暗算了吧”。
重安欣賞不來他的幽默~ 眼神追向跪著的黑衣人“你不是西域人,為什麼也要對我動手?有人指使?”
黑衣人哭腔陣陣“是昭啟商人 要你口袋的寶貝,我的家人都在昭啟,若我不從 他們會殺了我的孩子”。
“若是拿不到呢?也會殺了他們?”
“他說若是拿不到就要斷了我的手,除非……除非我能拿出一錠金子”
景行收起手中的劍 從鼓鼓的腰包裏掏出一錠金子 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轉身去了馬廄。
黑衣人朝著他的背影朝拜“多謝恩人 多謝恩人”。
重安沒有為難這個作了惡 卻又可憐的黑衣人 “受他壓製終究會傷及更多的無辜,還是想辦法安頓好家人才是長久之計”。
天色已經漸亮,重安跨身上了馬背,景行也跟隨其後。
西域高原山
高原山終年寒冷,景行和重安將馬匹放在了遠處,二人徒步走到了山下,
此處白雪皚皚寸草不生,麵前的大山抬頭看不見頂,山上的積雪分布不均,怪石凹凸不平,
突出的石麵遮住了大雪的侵襲,凹陷的則是一個個巨坑,山上的高處有些星星點點的血紅色,
重安指向那片有著紅色的怪石凹陷處說“那裏應該就是血蓮的生長處了,整座山隻有那一片血紅色沒有被積雪覆蓋”。
景行冷的搓手,又捏了捏自己麻木胳膊 懷疑的問“山下都這麼寒冷,雪蓮都接近雲邊了,我們能爬的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