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黴第七十六年的時候,突然接到我二大爺去世的消息,難得的我還是悲痛了兩天。
我不知道麵前這群黑衣人是怎麼在芸芸眾生中挑選出我的,並且認定我就是我二大爺的侄子,畢竟連個親子鑒定書都沒有。
我拍拍身上的土,笑嘻嘻的和每個神情嚴肅古板的大漢握手,佝僂著身體,一遍又一遍說著謝謝,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感受。
坐上邁巴赫,我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心裏想這名車就是不一樣,怪舒服的了,又不禁嘀咕,想我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妖怪,居然還有個二大爺,而且還有遺產給我繼承,嗐,真特麼奇怪,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想我流浪那麼久,到底是老天不忍心,給我這個外掛。
說起來,我並不是人類,因為我有記憶起,我就是這副二十多歲的模樣,活了七十六年了,因為無聊,所以我記得今年是第七十六年。
走完法律程序,過完手續,我就正式的擁有了太白酒樓。
車子停在寬大的柏油馬路上,他們說隨便走,盡頭就是\u0027終點。
嗬,調皮,這是什麼充滿哲學意味的廢話文學,在迷霧裏,我想起我的人生,好像也是這樣的,充滿迷霧,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可以看見一座建築。
走到酒樓麵前,我不由扶額,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看起來未免有些過於破舊。
那是一座木製泥胚的二層小樓,很是破舊,看著四角齊全卻又都掉漆掉皮,瓦磚都有破漏,看著莫名有幾分荒涼。
說實話看起來像有點曆史的,報個警吧,以後吃喝不愁,我拿出一部手機打算撥打110,話說文物上交,應該找哪個部門?
在猶豫的片刻,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打個寒顫,因為不想被發現年紀秘密,我已經流浪好久了,現在可不比八零年代,各種網絡各種發達,要是被人發現我的秘密搞不好人體實驗就早早的安排上了。
可這一瞬間,我居然想文物上交,都忘了自己是個黑戶了呢!
推開酒樓大門,沒有想象裏灰塵鋪麵的場景反而異常幹淨,裝飾古色古香,一切都是實木家具,摸一把連灰塵都沒有。
是有人打掃的嘛?
正在疑惑間,手指被前台倒刺刮破,血滴在木頭上,華光一閃,我揉揉眼睛,什麼鬼。
“店家來了?”
我抬頭看向聲源,二樓一個窈窕身姿的女士身穿七彩齊胸襦裙,手拿八角團扇,耳墜明珠,烏雲高疊,穿插簪花,端的是富貴逼人,大氣溫婉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