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在官場上混過,但我也知道老幹部又在暗地裏幫了我一次,讓我化險為夷。
雖然我也可以在接受處罰之後,通過行政複議申訴,而且有一定的成功幾率。但畢竟時間成本太大,一場官司下來,我可能要幾個月都不得安生。
而老幹部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我免去了這些麻煩,無疑也讓我對他又心存幾分感激。
解決了大麻煩後,我很狗腿地自覺給老幹部遞上了一支香煙,眼巴巴地幫他點燃之後,這才隨意地看了一眼左側的倒車鏡。
緊跟著我停靠在路邊的老高甚至都沒有下車——這個家夥最近和冰山美人打的火熱,眼睜睜看著我停在路邊,也不知道主動過來問候我一聲,是否需要幫助?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哼,這個才是真正的“有了異性沒了人性”“重色輕友”的典範呢。
心中的火氣始終憋著,畢竟對身體不好。我這個人快意恩仇慣了,信奉的是有仇當場必報。
不顧老幹部的勸阻,我執意撥通了李胖子的微信電話,電話被瞬間接起。
屏幕中,李胖子那粗糙得如同月球表麵一樣的肥臉映入我的眼簾。此時的她呲著一口大黃牙,正得意地衝著左右兩邊頻頻扭頭,顧盼自雄。
“你們看,我就說10分鍾之內他必然會向我認錯道歉嘛。小林、小芳,我告訴你們,這次我可不會心軟,不但不會給他一分錢的路費,而且還要讓他賠償我們三個的精神損失!”
說完,這才傲慢地緩緩轉過頭,驕傲而又憐憫地對著屏幕說道:“知道錯在哪兒了嗎?知道錯了就趕緊調頭回來接我們。先陪我去中衛市區買一個新皮箱,然後再請我們姐妹三個好好吃一頓大餐算作賠罪。要不然有你好看!”
我氣急反笑,誰給她這麼大的臉,讓她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如今老幹部已經成功地幫我化解了危險,我要是還再忍你,那我真的不配曾經穿過20年軍裝了!
既然你沒有底線,那我更不需要做個爛好人了。反正我一無公職在身,二又不缺錢花,我怕你什麼?
理了理思路,我認真嚴肅地對著屏幕那頭正張大嘴巴,“嗤嗤”冒著綠色毒氣的李胖子說道:“我本來不想和你一個女人計較太多,但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當初說好的460塊錢的車費,由於最後一程你沒有乘坐,就算你300好了。現在、立刻、馬上把錢給我發過來!”
李胖子“噗嗤”一聲冷笑起來,我甚至看見她牙縫間的黃色唾液衝著屏幕飛濺出來,因為我的屏幕上顯示出一坨黃色的可疑模糊陰影。
不知這個死女人抓起手機在誰的身上使勁兒蹭了兩下,隻聽旁邊一聲嬌滴滴的驚呼:“哎呀,你討厭死了,怎麼能在我新買的衣服上擦手機呢?”
我正想嘲笑李胖子惡心的行為,卻看到那張大臉又出現在了屏幕中。她一臉不屑地說道:“老鄭,你不要欲擒故縱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不介意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猶如五雷轟頂,我被雷得外焦裏嫩,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反駁這個臉皮厚得像城牆拐角的女人。坐在一旁的老幹部似乎也被李胖子這種神邏輯驚呆當場,宛如一條快要窒息的魚,徒勞地張大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胖子看到我驚恐的麵容,臉色得意地笑了,宛如小時候在村口路邊撿起的牛糞。
“看看,看看,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別不好意思嘛,男歡女愛我可以理解,但我是個正經人,想要追求我,回去之後你必須先離婚,我才不願意做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呢。”說完,“嬌羞”一笑,沉魚落雁——死了那種。
我勃然大怒:“你想屁吃呢!我會追求你?你是用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追求你了,用屁眼嗎?這世上的女人,哪怕是世界上所有雌性生物都死光了,我都不會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