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六月,奧地利,紐蒙伽德堡
步入初夏,氣溫開始逐漸的升高,由於奧地利地處於中歐地區,屬於海洋性向大陸性過渡到溫帶闊葉林氣候,溫度也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炎熱,還是可以享受到美景和涼風習習
紐蒙伽德堡坐落於某座魔法森林中,緊靠河流,背靠阿爾卑斯山,當初格林德沃建造它的時候更多的並沒有考慮什麼隱蔽性,更多的是為了心中的那個夏季。兩個月的迷情意亂,深深的藏在格林德沃的心底,成為了他永遠都無法回到的過去
文達•羅切爾走在通往紐蒙伽德堡的道路上,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頭發基本變成了灰白色 ,臉龐上出現了不少皺紋,但身型仍然瘦長,眼中帶著高傲和冷漠。陽光照在她修身的風衣上,衣擺隨著風輕輕的擺動著,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風過樹梢,葉片晃動的聲音響起,文達感覺到有些頭暈,視線模糊了片刻。她停下來扶著一旁的樹幹,堅硬且凹凸不平的樹皮使得手掌有些刺痛,文達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宏偉的紐蒙伽德堡,內心泛起陣陣波瀾,“我有多少年沒來到這裏了?”,她無力的問著自己,思緒飄到了1945年……
1945年,既是麻瓜史上最為重要的一年,也是一眾聖徒的末日之年。在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決鬥失敗後,聖徒們遭到了來自世界的打擊和審判,幾乎沒有人逃脫,絕大多數人都被處死或者是接受終身監禁,財產被清算,他們的後代遭到了迫害和歧視,一時間,複仇的怒火和呼喊聲響徹了整個歐洲大陸
文達還記得自己和格林德沃接受審判的那個場麵,她雙手帶上沉重的手銬,身上反抗時留下的傷口沒有做任何處理,衣服也髒亂不堪。她被一群暴躁的傲羅推搡走進審判室,整個審判室內座無虛席,旁邊的站台上擠滿了憤怒的圍觀群眾,他們大聲的呐喊著殺人償命之類的話語,各種爛七八糟的東西扔到她的身上,記者的閃光燈晃的她很難睜開眼睛,人們都想看到這些人被審判的場麵,以滿足他們那貪婪的享受
她被固定在審判室正中心的一個座位上,五六根鐵鏈將她牢牢固定住,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她不怕死,自從追隨格林德沃的那天起她就沒有在乎過自己的性命,但她不想現在死,她還想戰鬥,她還想舉起魔杖和格林德沃殺出一條血路,她堅信格林德沃先生能再次帶領他們走向勝利,重新將聖徒的旗幟插遍整個世界!
“被告人文達•羅切爾,法國人,是格林德沃的助手,聖徒的核心成員,涉嫌蓄意殺人、引發暴動、攻擊各國魔法部及無辜人員等罪名近107條,你是否承認?”,法官嚴肅的聲音響起,四周安靜了下來,等待著她的回答
文達剛想出言諷刺一番,可一旁響起了一道略有些疲憊的聲音,“法官先生,文達•羅切爾與這些無關!”
文達回過頭,看到了剛被押到一旁的格林德沃,他穿著黑色的獄服,頭發打理的很整齊,但臉色憔悴了很多。格林德沃用眼神示意她安靜,看著法官說道:“法官先生,文達•羅切爾是個很好的人,她此前的行為是出於被我脅迫和奪魂咒所產生的。而根據法律,因奪魂咒而做出的行為不會被計入罪名中,既然是用法律審判我們,法律還是會被遵守的,是嗎?法官先生?”
一時間,議論聲突然炸開,像潮水一樣湧向兩人,四周都是不相信的質疑聲和咒罵聲,文達愣愣的看著格林德沃,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作為格林德沃最忠誠的助手,她很清楚格林德沃在幹什麼,是在為自己脫罪!
“先生,我不怕死!不需要這樣”,文達悲傷的看著格林德沃,小聲但痛苦的喊道,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讓我留下來陪您!不要這樣!”
“文達,你不要說話,等會兒配合我就可以”,格林德沃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台上的法官用力的敲了敲木錘,大聲喊道:“肅靜!這裏是法庭!”,待聲音漸漸安靜下來後,法官問道:“格林德沃先生,既然您說文達•羅切爾是被施了奪魂咒,您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法官先生,奪魂咒會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格林德沃靠在椅背上,輕鬆的說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或者是緊張,反而像是在某個海灘上度假一樣,很坦然的麵對一切。格林德沃暗自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麼了?怎麼沒人上前檢測呢?還是想把所有人都殺死?僅僅是因為追隨過我?”
“格林德沃!你不要太放肆!”,一名老人站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他,眼中呆著厚重的血絲,嘶聲喊道,“隻要是跟著你的那群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應該去死!”
“說得好!”,台下一堆人應和道,掌聲如雷般響起,回蕩在整個審判室內。文達憤怒的盯著那個老人,恨不得上去將他撕碎,這時格林德沃仰著頭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還是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格林德沃自顧自的笑著,肩膀不停的抖動著,他轉頭看向那個老人,眼中帶著看殘渣和垃圾時的憐憫,用不加掩飾的同情看著台上台下的這群烏合之眾,笑著說道:“真是悲哀啊,怎麼都是大腦發育不全的人過來呢?你們真覺得你們自己是正義的嗎?”
格林德沃看著台上幾個來自不同國家的高官,嘲諷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義的,可你們卻為了一點利益而互相殺的昏天暗地,司法機關為了維護所謂的《保護法》,殺死了多少沒有錯誤的巫師?你們沒有數?在美國巫師界,默然者不經審判就被施加了死刑,很多想要一個公正的巫師們被處理掉;法國?文達是最清楚的,她轉到德姆斯特朗讀書就是因為觸犯了所謂的“教條”而被開除;英國?那是一群屁股決定腦袋的東西,死在阿茲卡班的人有多少?法官大人,您應該有點數吧”,格林德沃看著台上緊張的法官大人,冷笑著問道
“格林德沃先生,這裏是法庭,不是你發表演講的地方”,法官勉強找回了自己的鎮定,說道。他敲了敲錘子,衝著台下的傲羅喊道:“你們去檢查一下,是否真的有奪魂咒留下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