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蛋殼曾是鳥的整個世界,但要獲得新生,不打破過去的世界是不行的。”
——黑塞
“其實長大的意義在於,你會越來越頻繁地意識到我的選擇非常有限,但也越來越清醒地知道我永遠都能選擇。”
“花不會因為你的疏離,來年不再盛開:人卻會因為你的錯過,轉身為陌路。”
——白落梅
“人來人往時,我身處人海;獨來獨往時,我就是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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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母在南方打工,小寧落出生在南方,小學的時候才回到家鄉上小學。盡管是農村戶口,可父母想給她好的教育,將她送到了當時縣城裏最好的學校,與哥哥們一起上學。因為是城裏最好的學校,所有家長都擠破了腦袋想往裏擠。托人介紹,寧父寧母找到學校附近的一個輔導班,輔導班的負責人幫孩子進學校,家長相對應的要讓孩子在他這裏上輔導班,每年的輔導費也是要交的,一上就是六年。
在小學生活開始前,小寧落很怕,不願意和輔導班的女生們住在一起,女孩們她一個都不認識,在寧父寧母和輔導班老師(姓皮)的勸說下,她哭著喊著不要,最後無奈之下,小寧落和兩個哥哥住在一起,成了女生裏的頭一個,哥哥們怕她掉下去,將兩張床拚了起來,讓她睡在中間。寧父寧母因為工作原因,在辦完相關手續之後就去南方了,留下年幼的小寧落和哥哥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過於倉促,小寧落的入學手續還沒辦好,在其他小朋友背著書包去上學的時候,小寧落自己一個人坐在小教室裏發呆,不知不覺就想起了寧父寧母,眼眶深潤卻強撐著沒有讓小珍珠掉下來。
入學後,因為性格比較內向,小寧落不太敢在朋友麵前表達,交流最多的也隻是同桌和前後桌,一整個學期在班上沒有什麼存在感。小寧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自己也想像班裏其他同學一樣與朋友們說說笑笑,可不知道該怎麼和朋友建立聯係,那時的她,呆大過了無助,在同學才藝展示時,她呆呆的站在角落,略帶豔羨的目光看著人群中那個閃閃發光的女孩,心裏想著“她好厲害”,最後也沒有鼓起勇氣和那個女孩打個招呼。後來,她知道那個女孩是體育老師的女兒,在看到體育老師和女孩時,她禁不住想起了自己那遠在南方的父母,很想哭。
剛入學的兩年,小寧落看到了很多優秀的小朋友,他們自信,優秀,有才藝,深受老師們的喜愛,老師的目光多停留在他們身上。二年級時,在一次期末模擬考中小寧落的語文數學考了雙一百,當時,班裏雙滿分的人隻有個位數。下課期間,小寧落能清楚的聽到講台上的兩個老師在說,“看最後一排靠門的那個女孩子,這次也是雙一百”。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但沒有任何鄙夷。到了輔導班,當小寧落將兩張滿分的試卷拿到皮老師那裏去簽字的時候,老師在其他小朋友們麵前狠狠的誇讚了小寧落,表示多向小寧落學習,小寧落的臉上當時紅彤彤的。回到她在輔導班的固定座位後,和同桌小雲同學笑了笑,隻有小雲知道,小寧落考試那天吃壞了肚子,吐在了試卷上,後來的滿分試卷是監考老師重新拿了一張寫的,考完後,小雲拿著那一張吐過的卷子跑到小寧落的教室來找她,說她數學卷子沒交,落在考場了(是小雲的班級),一番解釋後兩個女孩子笑了笑就各自回班級上課了。
輔導班裏,在小寧落試卷簽字後約十分鍾,有一個同級的女孩子拿著數學滿分的試卷去找皮老師簽字,老師當時的眼神充滿了驚詫,還帶有一絲“你還能考滿分”的意味,那個女孩子什麼都沒說,簽完字之後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寧落看著,心裏不知怎得有一絲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