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惜,可能是天生的涼薄悲觀主義者吧?六歲那年我親眼目睹母親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雖說她那時滿眼都是不舍,擱別家孩子肯定是哭鬧。
可我完全沒感覺腦子空空的,那時的我並不是不懂這意味著什麼,可、可我就是沒感覺,我就這樣一臉無辜的目送著她離開。
街坊鄰居全來我家院子看戲:“薑妤汐心真狠丟下那麼小的娃,你快看那娃子是不是傻了?親媽都跑了都不帶一滴眼淚的,擱別家娃早哭岔氣了。”
“誰說不是,大人造孽娃娃跟著受罪。這宋景仁是積了幾輩子的德才娶了薑妤汐這個大美女,隻是這薑妤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嫁給了他。”
“呸”
“老王婆,嗑瓜子注意點,全呸我身上了!”
“喂喂喂,快看,宋景仁出來了!”嗑瓜子的老王婆激動地搖晃罵罵咧咧的周大嬸。
宋景仁搖搖晃晃地走到跟前,惡狠狠地罵:“幸好你沒哭,不然老子打死你,嗝—滾回家裏頭去!”
麵對此時喝醉的他我是害怕的,打心裏的害怕,顫顫巍巍地拖著腿向裏走。
身後響起他的怒罵聲,“婆娘跑咯沒見過?再看當心老子拿刀砍你們!”
見他喝醉了耍酒瘋,吃瓜群眾一哄而散,生怕慢一點他就該衝進屋頭拿刀子。有同情心但不多的鄰居一邊走一邊念叨著:“這女娃子以後日子不好過咯。”
自從親媽走後,我被迫學做家務做飯打理自己。是個人都知道讓一個六歲的孩子獨立是有多殘忍,但他像繈褓裏的嬰孩一樣並不曉得殘忍。
這天我第一次做飯,然後小心翼翼地端上一盤炒土豆片,片很厚大概有一厘米,加上桌上已經擺了的雞蛋炒番茄總共兩道菜。
這兩菜的意義應該就是我媽經常炒而且對我來說也很簡單,不過這麼小的孩子會做什麼飯?
宋景仁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瞬間怒罵:“飯這麼稀,不會少放點水啊?一個片都不會切,這麼厚是用來炸的?你這是豬腦子啊?”
僅僅一句罵都會讓我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他打我。
他拿起筷子夾菜就吃,下一秒就聽見他的罵聲:“你是不是憨,炒菜不試菜的?生土豆,炒蛋齁鹹還有蛋殼。你媽跑之前啥子都沒教你嗎!”
在他的視角中是我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臉無辜看他,其實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煩躁地扔掉筷子站起來死死盯著我,罵道:“媽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娃娃,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丟下這句他就出去了。
這下我緊繃的精神一下子得到了緩解,此時家變得空落落的但心裏依舊麻木。一一夾起土豆片、雞蛋炒番茄往嘴裏送,毫無他說的一切。
(這是女主的一部分童年,接下來才是正文。新人一枚請勿噴,有想看的可以繼續看下去,有覺得無趣的可以離開。注:禁止小黑子進入(๑ت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