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便能破千敵,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就行了。”

馬三說話的時候,吳霄已經走到寨門前,兩個站崗的賊兵還沒來得及出聲嗬斥,兩顆子彈已經鑲嵌在了他們腦門上。

他踏進寨門,抬槍點射起來。

很快地上就多了十幾具屍體,幾個小茅草房裏麵也衝出來了一群衣不蔽體的賊兵。

吳霄後退一步,換了個彈夾,反手拉槍栓上膛。

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差別的屠殺,賊兵們看著身前一個個戰友倒在地上,都畏懼著不敢上前。

吳霄一邊射擊,一邊大吼道。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回屋裏麵去!”

這句話說完,效果立竿見影,所有人齊刷刷的回過身,爭先恐後的跑回茅草屋裏。

可笑的是,有的人沒被吳霄打傷,往回跑的時候卻摔傷了。

吳霄持槍朝前走著,又射殺了十幾個衝過來的賊兵。

他走到二層小樓前,一腳踹開了樓門。

裏麵的賊人手剛剛要去抓刀,就被吳霄貼心的一人送了一顆子彈。

此時正在二樓睡覺的遮地鼠也醒了,抓了一口樸刀,噔噔噔跑下了樓。

“大喊大叫做些什麼?官兵打來了嗎?”

等他在一樓站穩,看著一地的屍體,一下子愣住了。

待他晃了晃腦袋,定了定神,瞧見屍體旁站著的吳霄,正端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兵器,衝他咧嘴笑著。

他隻感覺一瞬間全身上下的血都涼透了。

他轉身就往樓上跑去,已然忘記手中還提著刀。

一個人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在笑?

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候,可是哆哆嗦嗦,連褲子都濕了!

他剛跑上三層樓梯,吳霄隻用一槍就打穿了他的膝蓋。

他丟開刀,用手捂著腿,哀嚎著喊道。

“這位兄弟,我遮地鼠哪裏對不住你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仇嗎?”

吳霄搖了搖頭,抽出手槍來,抵在遮地鼠胸口。

“我們沒什麼仇,要是硬說的話。”

吳霄眼睛轉了轉,隨後又笑了起來,這笑在遮地鼠看來好像閻王在對自己笑!

“我不太喜歡老鼠。”

遮地鼠聽聞此言,頓時絕望了,用手扶著樓梯,慢慢往上拱著。

“兄弟,不,好漢!我這就改了名號!”

“你說,是遮地貓還是遮地鷹?”

他看吳霄不為所動,語速也同時加快了。

“那,遮地虎,遮地豹。。”

吳霄被他念經念煩了,手指扣動了扳機,遮地鼠胸膛也隨之湧出了鮮血。

這個盤踞在此,靠打劫過往富商和劫掠合水縣百姓為生的賊首,就這麼死了。

吳霄深吸一口氣,拿起旁邊樸刀,一刀割下了遮地鼠的腦袋。

他拎著頭顱,快步走上了二樓。

這二樓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大床,上麵有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她裹緊了被子,緊張的看著吳霄。

這一看就是遮地鼠搶來的。

吳霄沒有管她,而是打開窗子,把遮地鼠的頭顱舉了出去。

“遮地鼠已死,不想死的,降我!”

遠處,羅凡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身邊,馬三牽起了馬,仿佛對這一切司空見慣,對羅凡催促道。

“走啊!”

羅凡掐了掐自己,確定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自己在做夢。

他忽的想起,自己在縣城茶館裏麵聽說書先生講梁山好漢時,評價武鬆的一句詩。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