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
宋文遠坐在石椅處,神色無奈,一動不動。
身旁,螢勾拿著一張手帕,玉手抬起,給宋文遠擦著鼻血。
“對不起,額不應該那麼使勁…”
美人滿臉鄙夷,話語隨意,一點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唉~”宋文遠長歎口氣,陰陽怪氣道:
“你哪有錯啊,我的錯,我不應該用臉打你的手。”
“嗬…你知道就好。”螢勾緩緩靠近,認真嚴肅的美眸緊盯眼前人,極為可怕。
“額還沒問你,你偷額鞋想搞啥子?”
“沒什麼……”宋文遠自知理虧,尷尬的笑了笑後便噤聲。
打也打過了,螢勾便沒在咄咄逼人,隻露出一個看變態的神色,瞪了他兩眼。
………
翌日晌午。
宋文遠出了庭院,似乎是有什麼事情。
他在清水小鎮與鎮外涼亭中來回奔跑,進進出出忙了許久,直到太陽隱隱落西山。
將近酉時,殘陽似火。
庭院中,腿傷未愈的螢勾一個人坐在石椅,愁眉不展,兩隻玉手捧著臉蛋,都快要著急死了。
“宋文遠得是個瓜慫,這幾天咋個到處亂跑?搞啥子呢?”
“煩死咧!”
美人應該是有多動症,坐在那裏一點也不老實,時不時抓抓腦袋上的秀發,時不時打碎兩片落葉,就是安靜不下來。
嘎吱~
聽得一陣開門聲,螢勾迅速安靜下來,端正坐好,美眸看向門外。
“你這幾天天天不沾家,搞啥子去了?”
她的語氣還算溫和,平靜,目不轉睛的盯著,剛剛進來的少年。
宋文遠步伐極快,從美人身旁掠過。
高大的身軀帶著一陣風,讓螢勾的三千青皮為之淩亂,竟罕見的,沒有搭理螢勾。
他徑直走進了身後那個房間。
螢勾愣住了。
美眸中瞳孔不自覺收縮,嘴巴也不自覺張開了一點。
這還是頭一次,她跟宋文遠說話,宋文遠沒有搭理她。
一陣心慌,有些不可置信。
女孩子,心裏多疑,不由得多想。
“是額哪裏得罪他了嗎?”
“還是昨天沒跟他好好道歉?”
“昨兒明明就不是額的錯,是他先偷額鞋的!”
美人眉頭緊蹙,輕咬薄唇。
不停做思想鬥爭。
要不要跟他好好道個歉?
螢勾性子高傲,自尊心強,遲遲下不了決定。
在她正扭捏的時候,宋文遠從房中走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他走到螢勾麵前蹲下,回眸衝著焦灼美人淺淺一笑。
“螢勾,走,我們出去玩。”
聞言,螢勾的嬌軀也是微微一怔。
許久,才終於是鬆了口氣。
旋即露出一個很是慶幸的淺笑。
她故作平靜,與平時別無二樣,沒好氣道:
“天都快黑了,還去哪玩?”
宋文遠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很是神秘。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螢勾撇撇嘴巴。
與他對視一眼,趴在了他的背上。
宋文遠托著她的腿方才站起身來,便被身後美人可勁扯著耳朵。
“你要是再敢亂摸,你就死定了!”
聽得耳畔美人淩厲的聲音,宋文遠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尷尬的笑了笑。
“不會…不會……”
背著美人,宋文遠心情極好,身後柔軟的觸感,更是沁人心脾。
………
幾炷香左右的時間。
天邊的太陽已落下一半,隻露出半片金光,搖搖欲墜。
晚風掠過,將美人三千青絲,吹的淩亂。
沾在嘴角,沾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