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北蕭臉色一沉,這才回府第二天,就這麼沉不住氣嗎。
周圍的丫鬟和小廝嚇得齊齊跪了下去,夫人是被我推進池塘的,她們都有嫌疑,一個都跑不掉。
小杏紅著眼道:“起風了,奴婢回去拿披風的功夫,回來就看到有個人影跑了過去,緊接著就聽到了夫人呼救的聲音。”
穆寧寧在心裏給小杏豎了個大拇指。
幹的漂亮。
嶽北蕭伸出手,小杏將披風遞了過去。
“嗚嗚--”
穆寧寧哭的氣都上不來了,小臉憋得發紅:“怕,嚇死我了,嗚嗚...”
這時大夫來了,嶽北蕭看了一眼周圍,抱著穆寧寧回了前院,抓凶手,不急,先確定穆寧寧沒事。
穆寧寧躺在床上,因為吹了冷風,她本來就體弱,又掉進了池塘,此時發起了高燒。
嶽北蕭臉沉的嚇人,聲音冷冷道:“把將軍府所有伺候的人,哪來的,送回到哪去,一個不留。”
穆寧寧握著嶽北蕭的手,胸口起伏,小臉因為發燒而發紅:“夫君不氣。”
嶽北蕭難得露出心疼之色,他俯下身,摸了摸穆寧寧的額頭。
人都走了以後,穆寧寧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她抱著嶽北蕭的胳膊,難受道:“我確實是被人推下去的。”
嶽北蕭將穆寧寧抱在懷裏,聲音低沉:“推你之人,已經被暗衛捉住了,是太後的人。”
穆寧寧依偎在嶽北蕭的懷裏,她不是憑自己本事上來的,是被人從裏麵拽出來放到池塘邊上的。
“你是派人盯著我,還是...”
嶽北蕭低下頭咬住了穆寧寧的唇,眼神威脅,小沒良心的。
“哼--”
穆寧寧撒嬌似的在嶽北蕭的懷裏蹭了蹭:“早知道,這樣能排除異己,我早就往裏跳了。”
“胡說。”嶽北蕭抱著穆寧寧的手臂緊了緊。
因為回府後,變數太多,他特意命人在暗中保護穆寧寧,隻不過,那名推穆寧寧的丫鬟,本來就是負責花園采集晨露的,她每日都會在那個時辰出現。
暗衛沒在意,穆寧寧被推下去的一瞬間,暗衛就把想跑的人抓住了。
嶽北蕭去的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和結果,但還是避免不了著急。
“簡直防不勝防。”穆寧寧說著歎了口氣:“我真的好想回軍營去,那裏沒有勾心鬥角。”
“你可願隨我去邊關。”嶽北蕭聲音冷清。
穆寧寧點了點頭:“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嶽北蕭補充道:“邊關沒有果子,沒有集市,夏日烈日烤的皮膚出火,冬日冷風刺骨。”
“有你在,我夏日曬不著...”說著穆寧寧湊到嶽北蕭的耳邊:“冬日往夫君懷裏鑽,冷不到。”
穆寧寧本就染了風寒,氣息比較熱,噴灑在耳畔,癢癢的。
嶽北蕭的大手緊了緊。
秋獵過後,他會再次請旨出城,前往邊關,到時若是穆寧寧願意,就帶著她同去。
隻不過邊關苦寒,怕小嬌氣鬼受不了,待幾日便吵著要回來。
“我現在渾身都難受,為什麼每次服侍完,我都要倒大黴啊,你克妻?”穆寧寧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嶽北蕭。
不然也太巧了。
嶽北蕭沒理穆寧寧,說的叫什麼話。
穆寧寧躺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一起覺覺吧。”
“你一會要喝湯藥。”嶽北蕭沉聲提醒。
穆寧寧閉上了眼睛,全當沒聽見,古代的中藥,可純了,味可大了,誰喝誰上頭。
嶽北蕭知道穆寧寧不喜吃藥,但她病了,不能由著她。
小杏將藥端進屋子後,穆寧寧往床裏移了移,感冒喝點熱水就好了,反正她不想喝藥。
嶽北蕭見狀歎了口氣...
“唔--”
穆寧寧被捏著臉頰,一口一口的中藥進了嘴,小杏在一旁看的小臉通紅。
與此同時,皇宮內,太後的宣德宮別提多熱鬧了,送去不到兩天,就被人送回來了。
“把這群廢物全拖下去,處死,一個不留。”太後坐在簾子後,怒聲道。
求饒聲此起彼伏,但沒有用,還是被拖拽了下去。
她的人隻是想打探情報,絕對不會幹出推將軍夫人入池塘這等蠢事,皇上自然也不會,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