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澆油,雪中送冰雹,是嫌她傷的不夠,故意氣她,惡心她的嗎!
還他媽螺螄粉味的,穆寧寧在心裏忍不住爆粗口。
“哭什麼。”嶽北蕭說著伸出手為穆寧寧擦了擦。
屋內沒有旁人,所以可以肆無忌憚。
穆寧寧看向嶽北蕭:“氣...”
嶽北蕭以為她是在為挨打的事情生氣,於是皺眉道:“誰讓你無用。”
穆寧寧咬著牙,聲音很虛,斷斷續續的:“要,要,不是,你,我,我也不會,連,連跑的力氣,都,都沒有。”
嶽北蕭抿唇,服侍自己的夫君,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其他女子也沒像她這般嬌弱。
“自己弱,怪誰。”嶽北蕭薄唇微張,淡淡道。
穆寧寧本來就惹了一肚子氣,如今再聽到嶽北蕭這樣說,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要被吹爆了的氣球,隨時會炸。
穆寧寧咬著牙她實在太虛弱了,他長了個什麼東西,自己心裏還沒數嗎。
反正她現在傷著了,也不可能服侍了,最好能在傷徹底好之前,回去!
嶽北蕭見穆寧寧閉上了眼睛,他沉著臉坐在一旁,看來日後,要小心些才是...
不能無度。
穆寧寧一個姿勢躺的特別累,但身上全是傷,又不能動,太煎熬了。
每天五碗的湯藥還要換固定板和膏藥,穆寧寧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若是沒醒過來,就這麼過去了,也就算了,偏偏又讓她醒過來了...
嶽北蕭按照太醫的話輕輕將穆寧寧從床上抱了起來。
穆寧寧雖然疼,但至少後背和尾骨不用緊貼著木頭床板了。
“別,別放我下去。”穆寧寧想緩一緩,尾骨實在太疼了,仿佛要裂開一般。
但平時,她動也動不了,隻能咬牙挺著,睡著了都會疼醒。
嶽北蕭抱著穆寧寧,雙臂和手都很穩。
就這樣,穆寧寧緩了半個時辰,嶽北蕭一動不動地抱了半個時辰,換了別人,別說手不抖了,腿不抖都算他厲害。
“上藥。”嶽北蕭說著輕輕將穆寧寧放在床上。
太醫手腳麻利,但也難免會弄疼穆寧寧。
嶽北蕭坐在一旁低著頭,聽到吸冷氣的聲音,他的手會停頓一下,不過也隻是停頓一下,並沒有看向穆寧寧。
夜深人靜後,穆寧寧小聲問道:“我醒了這麼久,怎麼沒看到小杏。”
“護主不利,罰去幹粗活了。”嶽北蕭側身背對著穆寧寧淡淡道。
穆寧寧一聽,急的不行,她記得小杏也傷著了:“我已經習慣小杏伺候我了。”
“那就換個習慣。”嶽北蕭說完閉上了眼睛。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穆寧寧知道,嶽北蕭做了決定就不會反悔,如今她又動不了,隻能先忍忍了。
等明日,她一定要囑咐岩山,多多照顧小杏。
等她能下床了,馬上就去接她回來。
“你就不能去書房睡嗎,我還傷著呢。”穆寧寧有些嫌棄道,他太高大了,躺在身邊,床都被他占了大半。
嶽北蕭轉過身,看向穆寧寧:“你在趕我走?”
“將軍躺在這裏,我想占便宜,又占不到。”穆寧寧委屈巴巴道。
嶽北蕭聽到穆寧寧這麼說,他皺了皺眉,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安分,說出這樣沒羞臊的話來。
“等你傷好了,別哭。”嶽北蕭聲音淡淡的。
穆寧寧心想,你做夢,我才不會服侍第二次,一次都夠要命的了,都不敢回想當時的情景。
她現在想想,都臉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不出來了。
她當時不僅僅求饒,還是跪著求的,結果,可想而知...
求饒的話,說了一籮筐,最後,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早知道不說了。
其實她不說,嶽北蕭也許,不會那麼過火...
但穆寧寧不懂,以為是自己當時的求饒方式不對,不夠可憐。
嶽北蕭的抱著穆寧寧,閉上了眼睛。
穆寧寧嘟著嘴,這大熱天的,他跟個大暖爐似的躺在一旁,呼吸都是熱的,胸口還在不斷起伏。
穆寧寧突然想到了什麼...
“將軍,我現在這樣,你能提起興趣嗎?”穆寧寧聲音很小,弱弱的。
“閉嘴。”嶽北蕭沉聲道。
身體的本能罷了...
穆寧寧故意呼出聲音,嬌嬌的,軟軟的。
嶽北蕭擰眉。
“好疼...”穆寧寧還故意拉長音,呼出的熱氣正好撲在嶽北蕭的脖頸上。
嶽北蕭喉結上下滾滾動,但是沒有理穆寧寧,等她傷好,一並算回來...
穆寧寧也在等著傷好呢,這筆賬,她的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