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忍不住大笑,不愧是周國的公主,這話說的滴水不漏,順便還帶著嶽北蕭表了衷心。
嶽北蕭始終沉著臉,她倒是會說,不過就是盯著其他男子,看入神了!
“聽聞將軍夫人受了傷,朕特意命太醫製了最好的金瘡藥。”說著皇上將藥膏拿了出來遞給嶽北蕭。
“謝皇上。”穆寧寧說完後,虛弱地趴在床上。
嶽北蕭接下藥膏並沒有多說什麼。
皇上抿著唇,早就知周國公主貌美傾國,今日一見,果然並非謠言,這張臉太美了,輕輕一撇,神魂跟著走。
不過,與他來說,女子不過是綿延子嗣的工具罷了。
皇上畢竟是男子,不宜在屋內多待,於是聊了兩句後,便跟著嶽北蕭去了前廳。
穆寧寧拍了拍胸口,誰說好澀不害人的,這皇上長得就跟乙女遊戲裏,病嬌男主似的。
不過,也有弱點,那就是太女氣了,這麼一比,嶽北蕭好像更勝一籌。
嶽北蕭與皇上在前廳下著棋,皇上手撐著下巴:“怎麼樣,還是兄弟對你好吧,這樣漂亮的人兒,我沒留著,給你了。”
嶽北蕭手執黑棋,麵色冷峻,他若知道小公主長成這樣,能賜給他就奇怪了...
“不過朕聽說,這周國的小公主,囂張跋扈,矯情又愛闖禍,依朕看,傳言不可信。”皇上說著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
嶽北蕭看了皇上一眼:“所以你將賜給了我。”如果真如傳言一般,這將軍府可還有寧日。
皇上忍著笑意:“主要還是下不了手,她比朕的女兒,大不了幾歲,但周國就這麼一位公主...”
嶽北蕭:“...”
吾聽人言否。
“小嬌妻如何服侍的如何...”皇上放下茶杯,小聲在嶽北蕭耳邊道。
嶽北蕭:“...”
“若皇上喜歡,大可找個更小的。”嶽北蕭冷聲道。
皇上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搖了兩下:“算了,算了,一把年紀了,吃嫩草,免得惹人笑話。”
嶽北蕭:“...”
“你別多想,朕比你還大了幾歲,你這不算。”說完皇上繼續下棋,隻是忍不住笑意發出“呲”的一聲。
嶽北蕭落下一子後,聲音冷冽,有些不耐煩:“皇上輸了,若沒事,早些回宮,免得大臣跟著擔心。”
皇上看了一眼棋局,歎了口氣,這到底是不是武將啊,丞相與他下棋,他都沒輸過...
嶽北蕭背著手,看著皇上乘坐將軍府的馬車離開後,才轉身回府。
他沒有回主屋,而是去了書房。
直到天黑,穆寧寧才艱難起身,這個男人,真小氣,他都收人家荷包了,她不過是多看了一眼漂亮皇帝而已,至於嗎...
嶽北蕭在書房擦著自己的長劍,聽到門外的聲音,他有些不耐煩。
程蕊端著藕湯站在書房的門口。
岩山都快拍腦門了,怎麼又是藕湯啊,他都快喝吐了,現在見到藕,都想除根。
嶽北蕭將寒劍歸鞘放在書桌上,起身打開了書房的門,表情冷冷的。
“北蕭,我給你做了藕湯,這麼晚了,應該早些休息才是。”程蕊得知,嶽北蕭睡在偏院,樂的不行。
今天丫鬟稟告說,嶽北蕭還在書房沒有回主屋休息,她忙起身打扮,去了廚房做了藕湯。
嶽北蕭低眸看著藕湯,然後看了一眼岩山。
岩山接下藕湯,死的心都有了。
穆寧寧本來是想去書房找嶽北蕭的,她就不應該多看那麼一眼,這個不鏽鋼男,似乎不太好哄的樣子...
結果就看到,程蕊在嶽北蕭麵前“搔首弄姿”一會晃著肩膀,一會撩著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猴跑出來了。
嶽北蕭看到穆寧寧站在遠處,扶著長柱,沒一會,她低著頭,轉過身,向主屋方向走去。
她走的很慢,嬌小的身影看起來很是寥寂...
程蕊擋住了嶽北蕭的視線,聲音溫溫柔柔的:“過幾日就要賽馬了,北蕭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