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花花的田地,黃燦燦的麥地,黑色的土地。焦油色幾個身影在地裏一會彎腰一會直立,還時不時的往附近看看,生怕有什麼猛獸出現,腳下踩著鬆軟細膩的土地,沒到近處都能聞到土裏的砬嗓子的甜味兒,耕作的區域和沒用的土地有著鮮明區別,沒種過莊稼的土地稀爛硌腳,鬆鬆散散的坑坑窪窪的,看上去就讓人惡心的想上踩幾腳,順便再啐上一口濃痰給它滋養。旁邊停著三八大扛腳踏車,標誌的三角形穩定性結構被利用得五體投地,還沒有騎上去都能感受到有多安逸,除了其穩定性杠上如果再坐一個心愛的娘們兒,那簡直了!車上的響鈴給苦悶的物理又增添了一點趣味,想象著騎著車,帶著娘們兒,漫不經心的回村裏的路上,兩邊的的玉米地把天擋的嚴嚴實實,快成熟的玉米像防空導彈一樣警惕著,兩片葉子如起落架般支撐襯托著,不然顯得果子特別的突兀,吹著流氓哨,三八大杠上的娘們害羞開心的捂嘴笑著,兩邊的玉米為你開路,你停車,一隻手臂將女人摟下車,女人應景的尖叫一聲,你將車子藏進玉米叢中半掩著,拽著女人的手就往裏麵鑽,玉米杆想兩邊倒去,有些又自動歸了位,有些就斜站著,你使勁往裏麵鑽,直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於是你鬆開女人的手,你使用推山掌推倒玉米杆,掃堂壓地腿使其壓低貼在地上,在玉米叢中殺出一小片平地,此時你大汗淋漓,玉米粒般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你看向女人,隨後事先準備好的一塊大花布鋪在玉米杆上,隨後脫下背心和褲子工整的放在一旁,拉著女人的手坐了下來,女人大氣不敢出一聲,眼神直直的盯著你,你也盯著女人,你倆躺在天為被玉米杆為床的上麵,望著天空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時光倒流,村裏的大時鍾反方向轉動著,到了某一時刻。你醒了過來,車不見了,娘們不見了,衣服也不見了,什麼都沒了。你走在回村的路上,來往的人陸陸續續,都向你投來如同看鬼子進村般的眼神,你心裏想到:“都不認識我了?我眼瞎了?腦子都進水了嗎,為啥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慢悠悠的走到村門口,門口紅色的牆上拉著紅色的大橫幅,上麵寫著,共產主義好,社會主義好,村民集體要跟上!那麵牆是用紅色的磚塊壘起來的,不是像是一塊疊一塊,像是一個整體直接蓋成。牆上的橫幅不停換著,牆上的紅油漆不停刷著,共產主義的光輝一直照耀著。村門口站著的時候還沒有發現有隻狗,剛進村腳步,就突然出現兩隻大狗,一隻渾身都是土黃色,一隻隻有蹄子和尾巴是白色,身上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衝你直嚷嚷叫,你沒有理會,狗卻一直叫著,你聽著也怪不耐煩,衝著一跺腳,倆狗哼的一聲往後退,也不叫了,剛退兩步又上前來,比上一次衝你叫的還凶,你蹲下來撿起一塊石頭朝倆隻狗方向砸去,倆狗夾著尾巴跑開了,邊跑邊回頭叫了兩聲,你又緊接著跺地了兩腳,兩隻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癟了癟嘴,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看著村裏幾乎都是用紅色的磚蓋起的院牆,滿臉的疑惑:“為什麼村裏的院牆顏色都是紅色的,大門也都是紅色的?”你的腦子瘋狂轉動著,想著是不是因為紅色好看?但是又和自己的審美不太一致,要是自己刷牆漆的話,會把牆上刷的五顏六色並繪上畫,這樣才好看!你正暗暗自喜著,絲毫沒有注意有兩雙眼睛看著自己,你又將目光轉向別處,有兩個小老太太搬著馬紮坐在大門口,之前的凳子基本上都是自己做的,四個木棍交叉著,中間一橫梁,下麵又有兩條棍子,上麵屁股麵上用棉繩綁縛著,形成一個麵,坐在上麵舒服極了,放屁時非常地透氣!通透!就是坐時間長了,屁股蛋容易被勒的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像是被抽了一般!兩個小老太太坐在門前,時不時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又時不時的低頭交頭接耳的私語著,好默契動作!兩人你知我要低頭給你說話,我知你要給我說話,同步著,別有一些趣味兒。你漫步走上前去,倆小老太太看見你過去,連忙利索的搬著馬紮起身準備離去,你詫異著跑上前問其中一個小老太太:“老太太,你們看見我跑什麼呢?我也是這個村的人啊!你們沒見過我嗎?我可見過你們啊!”這個小老太太抬頭看了看我,隨後又默契的和另一個小老太太低頭私語著,聽著像是:“這孩兒瘋了吧!這個村就沒多少人,咱倆幾乎天天在這坐著,就沒見過這個人”“對!我也沒見過。”你聽著這些,心裏挺無語的,然後又問到:“老太太啊,沒見過我沒關係,我還想問下,咱們村裏的院牆為啥都是紅色的,連大門都是紅色的呢!”倆小老太太眼神中透露著一些恐慌和害怕,這次倆人並沒有默契的低頭私語,其中一個小老太太腦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另一個小老太太沒有什麼動作,身體仿佛被點了穴般僵硬在原地,過了好久,她的雙腿因年事太高,支撐不住了,像兩根筷子插著饅頭一樣倒在地上,這才從愣神中醒過來,你連忙將其中扶起,一手抓著胳膊,一手從另一個胳膊下麵鑽過攬著腋下,你突然發現老太太的身子骨格外結實,如果不是親手觸碰到,在眼前看著這小老太太隻覺得弱不禁風,就連殺雞時也認為不舍得殺點,也會留著長長肉或者無視掉。你仔細觀察著小老太太,發現小老太太的手掌心有個凹痕,你不知怎麼的好奇的看向另一個手掌心,也有一個與之相對應的痕跡,隻不過兩個大小不一,小老太太可能還沒太緩過來神兒,於是你把她手裏的馬紮放在地上,把她安坐在上麵,對她心生憐憫的用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肩頭,她用眼睛瞪了你一眼,你連忙將手拿開並問道:“老太太!有事沒事啊?坐著再休息一會兒。”小老太太又看了你一眼,這次沒有瞪著但還提防著,你靠著大門的門檻坐了下來,又再次問道:“為啥咱們村裏院牆和大門的顏色都是紅色的,為什麼我一問你,你就這種反應?”小老太太終於張口說話了:“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你想知道嗎?你先閉上眼睛。”隻見小老太太用枯黃的雙手放在我的眼前,從上到下拂過,像是對死不瞑目的人做的動作般,你也配合的閉上了雙眼,隻覺得那雙手好冰涼像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