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猜的沒錯,總隊長這是在賣我人情啊,恐怕過不了多久,總隊長就要調走了。”範傑將心中的猜測說與王啟年聽。
“於副團長向來壓不住你和李石兩個營長,這回提你做中校也是想在我回湖南的時候,團裏能穩定一些。好了,你心裏有個準備,過段時間,獎賞就下來了,安頓好隊伍,就等我的來信吧。”
“是!”王啟年有些興奮,作為黃埔五期的學生來說,他應該是第一個被提為中校的,不,還有戴笠。
範傑揮手讓王啟年出去,順帶讓他找於有過來,他要做些安排了,團裏麵心思最細膩的就是於有了,若是猜的不錯,範傑他自己在教導總隊也呆不了多久了。
中午,範傑在舅舅家裏吃過一頓美妙的晚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範傑吃的實在是有點多,讓曾昭橘笑話了好幾遍。
下午的時候,範傑便趕到了世兄譚伯羽的家裏,自從譚祥婚後,譚延闓的身體好了許多,再加上湘水養人,他的身體愈發的康健了,所以譚伯羽就被打發到了南京,將譚祥招至膝下。
範傑之所以走這麼晚,也是因為要和譚伯羽商量一些事情。
到了譚家的府邸,範傑讓門衛通報之後,等譚伯羽親自出來接。
蔣J石也好,汪精衛、孫科也罷,都是極為顧念舊情的。
譚延闓在GM黨內聲譽很厚,雖然譚延闓辭去了一切職務,但是譚家的府邸,他們一直為譚家留著,而且譚家的女婿陳誠現在也是中將軍長,是GM黨軍隊中的實力派人物,下麵也沒有人敢來隨意放肆的。
沒過多久,譚伯羽便迎了出來。
“煥然,你來了,走,陪我走走。”二話不說就拉著範傑到了花園,範傑皺了皺眉,在來之前就已經把通過電話把來意和譚伯羽說的清清楚楚了。
“伯羽兄,表舅馬上就要回國了,不出意外的話,校長必然還會讓他管理兵工署那一攤子事,你也該出山了,難不成還真想在文官處混一輩子?”
譚伯羽默默無語,隻是在不停的走著。
1924年,譚伯羽畢業於德國德累斯頓工業大學電機工程係,之後便任中華民國駐德國大使館商務調查部副主任一職,1928年回國,任上海兵工廠工程師一職,後來譚延闓患病,蔣jie石便將譚伯羽調職南京政府文官處,就近照料譚延闓。
這次俞大維回國必然會用一大批熟悉的人,隻是譚延闓癱瘓在床後,譚伯羽有些心灰意冷,不大願意再在軍政部任職,俞大維幾次在電報裏邀請,都被他予以拒絕,範傑這次過來也是受表舅之托來勸說譚伯羽的。
“好了,我再想想。”譚伯羽明顯有些猶豫。
“伯羽兄,換一個角度來說,你到了兵工署,完全可以常駐漢陽兵工廠嘛,離老家不過一夜之隔,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伯父大人難不成還能管的了這個。”
譚伯羽神色一動,心裏有些意動,說道:“我再想想,再想想。”
範傑點點頭,他知道自己能說的已經全說了,剩下的就是表舅回來自己的事情了。
傍晚的時候,範傑告別舅舅舅媽之後,帶著老汪和小柳兩人登上了回長沙的軍艦,這次回長沙,不隻是範傑許多人都擔心他的安全,正好有一艘軍艦要去武漢,就順帶捎範傑一乘。
從南京沿江而上直抵九江,然後逆流直抵武漢,過了武漢之後,基本就到了範家的地盤,範傑和二叔範熙申,五叔範熙績聚在一起密談了一夜,第二天,才乘坐家裏的貨輪武漢至嶽陽,轉入鄱陽湖,沿湘水直抵長沙。
長沙,我範某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