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第七旅旅部,第七旅參謀長趙鎮藩正在值守。
看見閻寶航帶著範傑進來,便趕緊問道:“玉衡兄,怎麼這時有少帥密令來?”
“恩,參謀長,趕緊派人去找你們旅長回來吧,事情緊急,等不得的,還有各部長官,都趕緊集合吧,兄弟我在這裏等你們旅長回來。”閻寶航帶著焦急的說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了,日軍隨時可能會發起襲擊。若是王以哲不能及時趕不回來,倒是北大營群龍無首,也無法抵禦關東軍的進攻啊。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趙鎮藩看著閻寶航焦急的模樣,心裏有些明白過來了。
之後,趙鎮藩便迅速的下去安排了,範傑和閻寶航則在旅部焦急的等待著。
其實在九月之前,第七旅官兵每天隻是進行例行的工作,很少有其他事情可做,駐太平防,大有“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之勢;各級軍官講究吃喝穿用,擺闊氣,毫無警惕性可言。
駐在沈陽南滿鐵路沿線的日本守備隊卻調動頻繁,他們雖有所知,但沒有引起注意,認為軍隊換防,不足為怪。
但是九月之後,關東軍數次演習,在加上張學良在沈陽城內的物資調動,時常會有密令傳到王以哲這裏,自那之久第七旅便對日本守備隊留上了心,日本守備隊的頻繁調動,增加兵力,士兵換防,甚至連沈陽站的商人也換了軍衣,發了武器,朝鮮浪人更是到處尋釁。
雖然張學良並沒有將從範傑那裏得來的消息一一告訴王以哲,但是從各種跡象上,王以哲還是看出了許多的問題。
他命令各連要嚴加管束士兵,不得隨便外出。各駐地部隊要構築一些必要的工事,以防意外事件的發生。並指示參謀處擬定相應的防務計劃。各團、營、連也有所警覺,有所準備。今夜,官兵都可以按預定的部署進入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閻寶航站起來在旅部焦急的走來走去,倒是範傑隻是在那裏不停的在擦拭著自己的手槍,整理身上帶的子彈。
在來北大營之前,範傑將小柳他們都留在了北門內,若是今夜十二點範傑還回不去,那麼,他們就會按照預先的布置,去西門與老汪會和,到了明天早上六時,還不見範傑的身影,他們就會離開沈陽,返回上海。
這些都是預先的計劃,範傑並不想將自己人都拖入這場無意義的戰事中,他現在看的很清楚,張學良這是要放棄沈陽啊,枉自己對他充滿了信心,到頭來。哼哼。
好在王以哲還是很快趕了回來,閻寶航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張學良的那份“密令”交給了王以哲。
上麵寫著:“字喻獨立第七旅旅長王以哲,吾軍當堅守崗位,不得主動挑釁日軍,對關東軍的挑釁要予以克製。但是必須堅守陣地,一旦日軍大規模進攻北大營,則予以堅決反擊,絕對不能讓北大營在明日中午12時前落到日本人手裏。之後可擇機自行撤退至錦州一線,重立防線以待日後予以反擊。一旦發生戰事,此為最高級別密令,其餘各項明令,均可視若不見。此乃絕密,閱後即焚。此令,張學良!”
王以哲將密令燒毀,看了坐在那裏的範傑一眼,將閻寶航拉了出去,在外麵說起來話。他們兩人私下說了許多話,還伴隨著爭吵聲,範傑在裏麵聽得很清楚,不一會,兩人回來,王以哲召集各部長官開會,隨後各團、營、連官兵都按預定部署進入陣地
範傑有些懷疑是不是王以哲從命令上看出了什麼不妥,還是有別的什麼問題,可是,他又將“密令”給燒掉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範傑並不知道王以哲和閻寶航一樣,都是共C黨員,兩人背著他還商量了不少事情,而他隻是安靜的等待著戰鬥的來臨,如是王以哲容許,這會是他第一次與日本人作戰。
中日戰事,一觸即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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