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範父將西跨院的一個院子給了範傑作為新房,原先的那個屋子還給範傑留著,作為書房。
範傑過去的時候,滕傑他們都在書房等著範傑。
“恭喜恭喜,煥然,新婚快樂!”
“多謝多謝,這兩天,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體諒!諸位下來有什麼打算?”
一說到正事,滕傑三人就相識苦笑,這次來長沙,不能算成功,雖然他們在範傑這裏借著範漢傑和酆悌兩人之手將一份報告送到了南昌,但到底能否到校長的手裏,他們也不知道,好在酆悌給了他們一個承諾,他的這份報告,酆悌會設法轉交給賀衷寒和鄧文儀,這樣他們才放下了心。
對賀衷寒,“孫文主義學會”的創始人,滕傑是極為熟悉的,在明治大學留學期間,他們曾同屋而住一年多,彼此友誼很深。
直到1931年春節前夕,賀衷寒奉命回國,出任南京軍委會“政治訓練與宣傳處”處長要職,從此音訊隔絕。
在南京的時候,賀衷寒因為公務,時常在各地巡視,滕傑沒能找到他。
而另一個“孫文主義學會”的主要首腦鄧文儀,正擔任******侍從秘書。他跟隨******遊走、巡視著各處戰場,此時主要逗留在江西。
這次最起碼能達到一半的目的,他們也足夠欣慰了。
“我們想先回南京,多找一些同學,我打算建立一個意誌統一、紀律森嚴、責任分明和行動敏捷的堅強組織,在無聲無息(極端秘密)的原則下,以黃埔為骨幹,結合全國文武青年之精英,切實把握民主集權製之原則。”
說著滕傑的臉色越發的堅強起來:“依靠這個組織,我們整肅腐敗、喚醒民眾,複興我中華民族。權貴、豪強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毀滅掉這個國家!但是,隻有黃埔,執著於觀點,終生不渝的忠誠。勤奮、正直、廉潔、學習、服從長官、恪守紀律,這就是黃埔。隻有黃埔,才能讓我看到國家和***的希望。師兄賀衷寒常說的一句話,革命振興,需黃埔生開門,而讓其他青年亦參加革命工作。”
說到這裏,滕傑的麵容漸漸剛毅起來,他的眼前掠過了黃埔歲月。
那是從來不需要想起、但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歲月。
“恩!”範傑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也會盡快的寫信,給第一師第二師的諸位兄長們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滕傑是範傑在這個時代唯一能找到的知音,範傑的許多想法他都能理解。
而對範傑來說,有了滕傑這條消息來源,九一八的消息,他終於可以在中華大地傳出去了。
隻要選擇好了時機,通過鮑爾這條線,消息可以很快的傳到英法各國領事的耳朵裏,而他們一旦將視線轉到東北,那麼日本的動作比有所收斂,就算不能阻止關東軍的行動,至少可以使他們的收獲減少許多。
範傑心裏明白,外國人根本靠不住,東北曆來就是日本人的利益所在地,而其餘各國在東北的利益並不多,最多也就是在一旁喊喊話,道義上斥責一下日本人。隻要日本舍得下大價錢,安撫住英法各國根本不是問題。
而真正有利益關係的,除中國外,也隻有蘇聯了,而現在蘇聯內部,斯大林正在清除國內的反對聲音,無力東顧。
再一個不願意看見日本占據東北的就是美國,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