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時節已經到了陽春三月,但重症監護病房裏邊兒卻冷冰冰的,沒有帶著一絲的人氣。
過了新年之後,到目前為止許夢已經懷孕了快九個月了,在家的時候每日大補,雖然中途也有個暗自傷神,但是她一直強作著精神,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自己肚裏的孩子。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呀?別人都叫你神醫,還說什麼你能夠活死人生白骨,怎麼到了自己這就行不通了?”
她看著病床上麵容安詳的丈夫,嘴裏有些抱怨的說道,到目前為止,這重症監護病房住了也快有一個月了。
電子顯示屏上所有的一切指標都極其正常,不帶著半點的波瀾起伏,隻是這躺在病床上的人卻還是沒有醒來。
從許夢的視角來看,這一切就好像是場漫長的拉鋸戰一般,漫無邊際的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
她在房間裏邊坐了一會兒之後就站直了身子,把自己帶來的鮮花拆掉了塑料包裝紙,仔細修剪過枝椏之後插在了水瓶當中。
嚴君澤的靈魂飄浮在半空當中,看著許夢在隨行人員的陪護之下離開了房間,又突然聽見走廊上的她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已經是他的靈魂離開軀體外的第三十天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得是那個從地裏挖出來的青銅丹爐。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就算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去碰那個結晶體!
“我妻子怎麼了?你倒是幫我去看看呀,把我困在這裏就算了,好歹也讓我聽見點兒消息!”
“沒事啦,她身體向來很好,哪裏用得著你瞎操心,不過是到了時候該生產罷了!”
這房間的半空中除了嚴君澤的靈魂飄蕩著之外,還有那狡猾如同狐狸一樣的器靈,同本體有些不太一樣的是,器靈隻不過輕飄飄的如一陣煙霧。
沒失實物也沒有麵孔,隻一陣煙霧,還有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僅供著這兩人日常的交流。
許夢剛出房間不久,才走了沒兩步就感覺有一陣溫熱的液體從自己身體裏流了出來,順著裙擺下方隻看見渾濁的羊水已經破了。
這一個月漂浮的緣由,是因為嚴君澤原先那具身體承受不住他體內巨大靈力,變得有些枯竭了。
“這一個月馬上就要過去了,這身體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修複回來?早知道你這麼沒用,就不應該把你從土裏挖出來!”
青銅丹爐吸收了千萬種草藥的靈力,早就彙聚了自己的靈識,在李時珍突然暴斃肉體慢慢分解之後,它也被人長埋於地底之中。
“小師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著急了?你這身體本來就承受不了這些靈力的彙聚,再加上我體內結晶的緣故,現在沒壞掉就已經是萬幸了!”
器靈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沮喪和抱怨,隔了千百年能再回到李時珍的身邊,對它來說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雖然容貌變了,但是這家夥骨子裏的東西卻還是一模一樣。
這懷的是頭胎,而且加上大補的緣故,胎兒的身體顯得有些過於大了,許夢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熱汗流了滿身。
“啊!痛啊!”
雖然在懷孕之前已經做了很多功課,但是在麵對肉體劇烈的撕扯感,還是讓他她不住大聲痛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