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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井上男”哄住,“井上梅子”再望向井上翔太的目光已發生了變化。
寒冷湧上那雙桃花眼,鵝蛋臉此刻被繃的很緊,鮮紅的指甲油在此刻變得更加鮮豔,猶如鮮血所塗抹。
“井上君!”
聲音很低,卻夾雜難以壓抑的冰寒從她的嘴中吐出,“難道你要做那負心人麼?”
“滾,快滾開,我從未結過婚,也沒有什麼妻子和孩子,離開,離開.......”
井上翔太一邊往後退,一邊將雙手所能觸碰到的東西拋向對方。
餐巾紙,手機,倒下的衣架.......
然而,這些物品卻未對對方造成絲毫的傷害,反而懸浮在對方身前。
“負心人,該殺!”
在這句話說出的一瞬間,屋內的氣溫驟然之間下降至零度。
額頭上未擦幹淨的水漬瞬間華為冰碴。
不過此時的井上翔太也無法顧忌這些。
他知道,倘若任由對方撲來,自己必死無疑。
隻有反抗,才能為自己爭來一線生機。
操控著幾乎失去知覺的雙腿,從地上掙紮起來,嚐試去扭動背後的門把手。
出乎他預料的是,門鎖被輕鬆打開。
一抹喜色升上他的臉頰。
“井上君,你要拋妻棄子麼?真是過分啊!”
仿佛怨婦般的呢喃從背後傳來。
井上翔太卻不管不顧,隻是用力去拉門。
門外仿佛被鋼筋焊住,任由他如何使勁,都無法使它動彈分毫。
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他額頭上的汗開始穿透由冰霜組成得隔膜,然而卻未能如願,徒增滑膩。
“井上君,你為什麼如此無情呢?你看看,男已經生氣了.......”
當一隻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臂落在他的肩膀上,不顧他的疼痛,強行將他的身子搬過去的時候,井上翔太終於看清了“妻子”此刻的相貌。
高度腐爛的,蛆蟲蠕動的半邊臉,空洞的黑色眼窩中,不時有黃色的,粘稠的液體流出。
而井上男現在更過分。
小東西已經沒了頭,隻剩下一隻長著大嘴,帶著殘損身軀肆意扭動的頸骨。
當井上翔太看向它時,一聲聲嘶吼從空洞,猶如破鼓一般到處漏風的身體中發出。
“井上君,為.......”
望著眼前不斷掙紮的井上翔太,“井上梅子”高度腐爛的臉上呈現大幅度的笑容,這卻又使得扭動的黑色蛆蟲掉落在地上。
她細細品味著眼前男人的絕望,準備繼續催化,當它達到某一個臨界點時,進行收割。
到時候,這將是最美味的食物。
不過,正當她進行最後的催化時,異變卻來了。
她不能再言語。
身為詭異生命所攜帶的敏感性告訴她,這是有位格更高的存在正在展示自己。
“離開!”
本能對她發出強烈的警告。
至於張牙舞爪的“井上男”,此刻早已變成了受驚的鵪鶉,緊緊的抱著她的手臂,將身子縮成一團。
再度望了一眼即將到口的食物,她化作一團紅色得煙霧,飛速飄向窗外。
然而,這個舉動卻激怒了吞噬文字與語言的規則。
就像是見到討厭的蒼蠅,隻要你離得足夠遠,不夠跳脫,那麼暫時免於蒼蠅拍的攻擊。
但是不好好呆著,偏偏亂跳,那就不好意思了,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