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六走到兩個人跟前，跟王潔打了聲招呼，“嗨，好久不見。”
王潔對張文六印象不錯，不過因為沈容魚的原因，心裏已經認定他是渣男，所以壓根沒給他好臉色。
吃了閉門羹，張文六也不生氣，“舒淺，咱們去外麵吃吧，我聽說後街新開了一家肉蟹煲，味道不錯。”
雲舒淺就喜歡看他吃癟，挽著王潔的胳膊道：“行啊，不過，小潔跟我們一起去。”
張文六聳聳肩，“一個羊也是養，兩隻羊也是放，那就一起吧。”
雲舒淺噗嗤一笑：“說誰是羊呢！”
三個人從後門出了校園，來到了“肉蟹煲”。
店名叫“賴胖子肉蟹煲”，店主是個年輕的小胖子，長得跟郝劭文似的。
“最近這幾年，小吃鋪換人有點勤，以前熟悉的老板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張文六看著裝修一新的店鋪，感慨道。
王潔歎了口氣道：“網絡時代，實體店難做，你沒看現在許多小吃店都開通直播，還誕生了探店這個行當，你是不知道，那些探店的人，能拿多少代言費。”
這話說得實在，張文六刷短視頻的時候，經常能刷到什麼羊道、牛道、阿旺、紅雨老師、密子君、大LOGO、浪費仙，探店後比多，幾乎個個粉絲過千萬。
換算成錢的話，這些人每年收入至少是百萬以上。
擱五年前，誰能想到直播會火道現在這個程度。
王潔攤手道：“我算是起步最晚的，先前的紅利基本上都被吃幹抹淨了，新人想要出頭，太難了。”
雲舒淺安慰道：“你也不錯了，我聽維羅妮卡彭薩雷娃說，你的粉絲已經有五萬多了，已經很厲害了。”
張文六沒忍住，笑出了聲。
雲舒淺瞪了他一眼，“點你的菜，笑什麼？”
“我想起了本山大叔說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怨大環境不好，自己沒能力就說沒能力，怎麼你到哪兒，哪都大環境不好，你是破壞大環境的人啊？”
王潔：張文六，老娘跟你拚了！
得虧中間隔著個雲舒淺，不然王潔非得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雲舒淺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這個男朋友，調皮搗蛋的時候，就像個孩子，說話不著調，能把人氣死。
張文六沒有過多刺激王潔，拿起菜單，“能吃辣嗎？”
雲舒淺是標準的江南妹子，聽到要吃辣，吐了吐小舌頭：“我吃不了辣，你們點吧。”
王潔口味重，她家是蘇江省劉邦故地，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天南海北各種風味都有，“當然要辣一點才好吃了。”
張文六在菜單上劃拉了一下，交給服務員。
“我點了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
王潔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沒想到你還挺會為女人著想的嘛。”
等待上菜的工夫，王潔就覺得有些尷尬。
她跟雲舒淺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更別說昨天晚上，自己惡語相向，說話那麼難聽。
“張文六，你這幾天去哪了，輔導員說要找你談話呢。”王潔沒話找話。
張文六聳聳肩，幫雲舒淺燙著餐具，滾燙的熱水衝進水杯裏麵，然後把筷子、勺子放進去攪拌，“你也知道，我是貧困生，所以去接了個兼職的活，掙大二下學期生活費啊。”
洗幹淨餐具，張文六把水壺推到了王潔麵前，意思是讓她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