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是因為錯過了這次機會,自己恐怕畢業證都拿不到了。
叮咚——王潔手機響了一聲。
對方發消息過來了!
她雙手拿著手機放在胸口,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床頂,仿佛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而法官就是雲舒淺。
不知不覺間,兩人攻守轉換,自己成了待審的囚犯,對方掌握著自己的生死大權。
“千萬不要是惡毒的話!”王潔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機,手機檢測到她的麵孔,解鎖成功。
隻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記得戴副眼鏡。”
記得戴副眼鏡?
這是什麼意思?
王潔看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我又不是近視眼,戴什麼眼鏡?”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想起曾經跟雲舒淺開過的一個玩笑,“舒淺,你戴眼鏡真好看,可惜我不能戴。”
雲舒淺笑道:“其實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點近視,你也可以戴眼鏡試試,保證比你現在看的清楚。”
啪——一道閃電擊中了她。
“她的意思是,讓我戴上眼鏡,看她的答案?”王潔瞬間激動了,心髒都停跳半拍。
她呆了半晌,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手心裏都是汗珠,伸手一摸後背,也是汗津津的。
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果然有些小激動呢。
雲舒淺看著屏幕上的那個“ok”的表情,鬆了口氣,點開語音,用耳邊輕語的聲音,給張文六發了一句“晚安。”
六級的事情,是張文六跟她提過的。
搶了沈容魚的男朋友,她怎麼可能一點心理壓力沒有。
尤其是疾惡如仇的王潔,不止一次明裏暗裏說過,她最恨撬別人牆角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果然,今天晚上,就遇見了積怨已久的王潔。
好在張文六聰明,提醒自己可以通過其他途徑拿捏她。
想要跟一個人拉近關係的最快方法是什麼?
那就是陪他一起做壞事。
比如跟領導一起招瞟,一起賭錢,一起大保健……
有了共同的秘密,就有了共同的利益。
至於六級什麼的,其實,她也沒有底。
雲舒淺:拜托,一個日更4000+的寫手,除去吃飯、拉屎、睡覺,一天還有多少時間?
第二天。
王潔早早的起床洗漱,看了一眼對麵的床鋪,居然毫無動靜。
她不由的鬆了口氣。
發生這種事情,見麵會很尷尬的。
可怕什麼來什麼,對麵的床簾居然掀了起來,雲舒淺看見王潔僵硬的肢體動作,麵無表情道:“早啊。”
“早,早。”一向嘴巴利索的王潔成了結巴,麵對雲舒淺,居然罕見的避讓對方的眼神。
雲舒淺跳下爬梯,將掛在床邊的褲子取下,套在黑色的打底褲外麵。
然後趿拉著拖鞋,進衛生間洗漱。
王潔鬆了口氣,暗罵自己不爭氣,不就是六級考試嗎,至於這麼膽戰心驚的!
她走到隔壁床鋪,一把掀開維羅妮卡彭薩雷娃的被子,舍身撲了上去,“小卡,快點起床!”
……
六級考試,堪稱國內大學生的夢魘。
跟四級考試不一樣,除了題目難度增加,其難以考過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六級考試往往安排在大二或者大三才可以參加。
百分之八十的大學生,進入大學後,就會放飛自我。
學習?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老子花了十八年才擺脫了學習,你跟我談學習?
這也是為什麼六級考試,難以通過的重要原因。
張文六相信,如果六級考試安排在高考結束,通過率會提升一倍。
人生有幾個高光時刻。
投胎是第一個,高考是第二個。
六級考試的監考,比高考還是差上不少的。
雖然也是跟高考一樣,打亂順序,但是參加考試的地點,一般還是會在自己學校,而且監考人員,一般也會選擇本校老師。
四六級考試作弊被抓到,一般交由各學校自己處理。
高考作弊,搞不好得進去坐牢。
張文六信心滿滿,帶著一支簽字筆、一支2B鉛筆、一塊橡皮就走進了考場。
找到座位號,18號,張文六。
順便掃一眼旁邊的人,“不會吧,居然是王潔,這麼巧?”
他隻知道自己跟雲舒淺在一個考場,沒聽說王潔也在這裏啊。
“六子!”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張文六抬起頭,看見雲舒淺和王潔兩人聯袂走了進來。
他敢確定,在場有一半的男生都看向了門口。
“你也在這個考場?”王潔徹底被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