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秀猛地站起來,撞的桌子差點翻掉,“阿西吧,狗雜種,你這狗雜種給臉不要臉,老子都說了道歉,你還想怎麼樣?”

馬東錫剛想給他兩個大比兜。

張文六動了。

馬東錫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張以秀的胳膊就被扭到了身後。

“哎呀呀,阿西吧,住手,住手!”張以秀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輕一點,輕一點。”

張文六一手拿著他的胳膊,一手壓著他的脖子,語氣冰冷:“道歉或者死。”

張以秀大驚。

因為他能感覺到,張文六身上隱隱的殺氣,那絕對是殺過人,而且是殺過很多人才有的味道。

他曾經在幾個大毒梟的身上看到過。

但是那幾個大毒梟,綁在一起,殺氣也沒有張文六身上的濃鬱。

“屁呀拿大,屁呀拿大!”張以秀連連求饒,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別提多狼狽。

張文六看了一眼被嚇傻了的毒蛇,問道:“怎麼樣,你接受他的道歉嗎?”

毒蛇點點頭。

張文六哼了一聲:“說話!”

“我接受,我接受!”毒蛇說道。

張文六鬆開張以秀的胳膊,右手輕輕一推,張以秀就像是沒根一樣,撲通鑽進了毒蛇的懷抱。

馬東錫連忙舉起相機,對著二人喊道:“非常好,來,一起看鏡頭,說茄子!”

張以秀:……

毒蛇:……

白光一閃,倆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馬東錫看了看照片,非常滿意,“來,一人一張,瞧瞧你們的樣子,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就把照片拿出來消消氣。”

“你們以後就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同胞,為什麼那麼得理不饒人啊,你們和睦相處,有空一起出來吃吃飯什麼的,一起去剃頭什麼的。”

毒蛇看了看張以秀那顆鹵蛋似的腦袋。

張以秀不滿道:“你瞅啥?”

張文六雙手一合,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張以秀立即變成了小雞仔:“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馬東錫揮了揮手:“你先走,我還有幾句話跟毒蛇交代。”

張以秀是一刻也不敢停,立馬腳底抹油,竄的比兔子還快。

隻留下毒蛇一個人,弱小無助,想要開口留下他,卻發現張以秀早就跑的沒影了。

“阿西吧,真沒義氣!”

馬東錫換了個座位,一屁股坐在毒蛇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我說你,別那麼小氣,你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雖然做的生意不那麼光彩,可好歹也是生意嘛。”

“聽說你把CHINA的女孩子帶過來是嗎?”

毒蛇小聲道:“不是的,是她們找到我而已。”

“我們不生產人,我們隻是把人才送到需要她們的地方去罷了。”

馬東錫指著他的腦袋:“要是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販賣人口可是大罪。”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絕對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馬東錫對毒蛇的態度,比對張以秀的態度要好不少,大概率是因為毒蛇比較聽話,隨叫隨到。

他雖然叫毒蛇,但在做人方麵倒是挺大氣。

對待手下也很護短,手下的人對毒蛇除了敬畏以外,還有些感情。

馬東錫點點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泡麵沒吃,這樣吧,你跟薑警官好好談談,他似乎有事要交代你。”

此時屋內就隻剩下張文六、毒蛇兩人,還有個美女老板娘坐在前台。

“毒蛇,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咱們開門見山。”張文六抽了支煙,遞給毒蛇一根。

毒蛇接過去,點燃。

“我聽老馬說,你這裏有不少國外來的女人,正好我有個店,缺少人手,所以想雇用幾個女人。”張文六語氣輕鬆,仿佛是毒蛇多年的老朋友。

毒蛇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張文六,跟他更是沒有半點親戚關係。

“雇人?”毒蛇吃了一驚,沒想到張文六找自己居然是這種事,不由的心中忐忑,搖頭道:“薑警官,您別聽馬刑警亂說,那些女孩都是來棒子國旅遊的,有的是來上學,您說的這種雇工,恐怕我愛莫能助啊。”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嘍?”

張文六眯起了眼睛,周圍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毒蛇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頭猛獸死死的盯著,但凡他敢吐出一個不字,都會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我,我……”冷汗從毒蛇的額頭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張以秀會道歉的那麼痛快了。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我這個人,很沒耐心的。”

張文六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團黑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