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住相遇峽穀後,絕途和玖飾日夜不停地修煉,初始一連修煉了五天,不眠不休。
奈何修士終為血肉之軀,有果腹休神之欲,終於是在第六天停了下來。
絕途讓玖飾先在洞穴裏休息,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山去了,想著打一隻野豬回來打個牙祭。
……
後山上,絕途看著眼前的美景,本以為是獨山,沒料想群山鋪於峽穀之後,這後山之後緊挨著一奇高無比的山崖,與這後山之前又形成了一道澗,兩山之間雲霧繚繞,向上望去,高山不見其腰,綠水長流由遠及近又至遠,如畫卷般鋪於眼前,偶有水汽散入雲際,中間一處河床陡然掉下,左右交界處形成了一展瀑布,這瀑布的上遊緊挨處又突現一席木樁,散落其間,微高於水,兩樁之上又有木板相接,形成一處左右木板散置的小橋。
\"這深山老林的,怎還有橋?難不成山中有佛道中人?\"
絕途看著這眼前美景,盯在這\"破橋\"上,不禁疑惑。
絕途幾經波折地從山頂拽著樹枝蕩了下來,在這\"破橋\"上左蹦右跳地向前進去。
直至橋盡,不免為這山崖之高峻而讚歎,下巴由平對前方至貼於胸前。
\"此山鬱蔥不絕,生機勃勃,腰纏細雲,不見所戴,於遠處又可見尖峰銳利,卻又不顯鋒氣,端看柔和飄逸。\"
絕途思索至此,越發覺得這山不簡單,必有高人,畢竟茶館的說書他可是聽了不下百遍,自小便深知隱士在山中,山中有隱士。
於是近前去,正撥開藤蔓枯枝,欲往上攀爬時,驚現一眉文字,上寫著\"共成道緣\"。
\"好家夥,讓我給猜對了,這上麵必是道家因緣,待我速去速歸,學的一身武藝,與我小妹餘生何慮!\"
說罷,一扯藤蔓,腰間緊繃,提臀發力,便要如脫兔一般發射出去,不料想藤蔓\"年久失修\",實在乘不了這份情誼,致使絕途帶著一身藤蔓枯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好好,我慢點還不行麼?\"
絕途邊拍屁股邊起身,慢慢抬起頭來,齜牙咧嘴的麵龐還未停止便又換上了一副驚訝,順著其銅鈴般大的眼睛看去。
\"道盡於青雉遂至此,緣還於道法斷前世。\"
原先的一眉文字下不知從何而來一洞口,左右又各附一聯。
\"我……開玩笑的吧。\"
\"怎麼又是青雉,又是與我有關的?\"
思索來去,不過一探便知。
走進洞口,才發覺這洞口之中何其之大,往回看去,洞口懸於空中,光亮一閃爍間,洞口竟不見去了。
絕途不由冷汗蒙心,但也強裝鎮定,向裏走去,洞穴四周有燭光散發,但也不顯的黑暗。
不一會,見一池塘,水清見底,有魚可數,有底不知,旁有三四畝桂花樹,香氣不絕,走進其中一看,林中一間木屋浮現,無多勾勒,堪堪為房。
待至門前,叩門三聲,後退一步,靜等說法,這是茶館主人教的禮儀。
許久,未有言說,門靜閉如初。
於是,絕途不得轉身再尋他處。
\"小子,何處來,為何來,何以來?\"
正低頭下階的絕途聞聽人言,初道是妖魔,不禁心中一緊,忙看向聲音所來。
隻見兩棵最粗壯的桂花樹之間,係著一吊床,一白衣黑發男子睡於其上,雙手枕於頭下,兩眼眯著。
見此,絕途三步並作兩步,向前走去。走到跟前,雙手作抱拳禮,頭微低,說道。
\"前輩,小子無意冒犯您老清修,我本一介遊民,無家可居,在外無親無故,便與小妹來此山穀討的個安身之處,今晨來後山狩獵,見一奇橋,頓感有高人在此山,欲探個虛實,投得一門庇護,過橋驚得一副對聯,上有青雉二字,實乃緣分,小子幼名青雉,便從口入,方至此\"
男子點點頭,身子緩慢上擺,頃刻間便落了地,身形筆直地向小屋走去,似急似緩,屋門眨眼便至,卻不見其衣袍過分擺動。
絕途望到此景,心中暗暗稱奇,頓覺必行之明智,甚至於眼前浮現大好前途,但其心性尚可,一瞬即止,忙隨男子追去。
\"你暫且於此屋歇息一日,明日再予你考驗。\"
\"聽您安排。\"
絕途作揖拜別,抬頭間,看了一遍男子脊椎,透過長袍,依稀可得其有25節金脊椎,其他未細看。
眾生不論修煉者還是普通人,都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在脊椎上留有痕跡,脊椎質分為骨、銀、金、玉、骨,初始各節代表1年,往後依次十倍增,初始為骨質,不顯骨色,終為骨質,骨色顯青。
如此一來,這男子起碼有個2500年歲月,頭發竟還是黑的,保養不錯,明日得改叫\"老先生\"了。
……
屋外,吊床上,男子思索著\"這一屆輪回者看來又是平平無奇,這樣等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算了,明日見分曉之後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