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鳳鳴樓(2 / 3)

我不高興地說道:“嬤嬤,這個社會真不好。婚姻大事是男女自己的事,父母的意見隻能做為參考,別人更是無權幹涉,隻要自己喜歡願意不就得了。”

王嬤嬤睜大眼睛好象不認識地看著我道:“我的姑娘,你是哪裏來的些想法?自古以來男女親事都是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象惜姑娘沒了父母,長兄如父。她的親事得有她的哥哥做主,自己如何去嫁人呢?”

我翻翻眼道:“嬤嬤,怎麼不能啊?隻要兩個人相知相愛,自己成親就是了。”王嬤嬤笑道:“姑娘越說越遠了,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穿嫁衣,坐花轎進婆家門,那是要被人瞧不起的。自己與人成親,那是私奔,是傷風敗俗。不但讓家人受人唾棄,若讓族人逮到了,是要受嚴厲懲罰的.”

我聽了又問道:“要是既無父母又無兄弟的,就能自己做主了吧?”

王嬤嬤笑道:“沒有父母兄弟的,就由最親的長輩做主。象姑娘的親事,過去原可由老太太做主,現在老太太不在了,你舅舅和舅母要是為你做主,也能講的過去。”她說完又微笑道:“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由官府或皇上指婚。”

我聽了搖搖頭道:“我的事情我做主,我不要人家幹涉我,賈家人更是不能幹涉我.”

王嬤嬤笑道:“也隻有姑娘這麼說。一般的女孩兒,家裏人給定了親,到時候把紅蓋頭往頭上一蒙,大紅花轎就抬到婆婆家了。”

我瞪著眼睛問道:“倘若女孩拚死不願意呢?”

“不願意有什麼用,出嫁之前,家裏人會死死看住,讓女孩兒死不了。嫁到人家去了,一個小姑娘又能怎麼樣呢?不過也有極少尋死覓活的,若真是那樣,就是死了也要落個不忠不孝,沒有教養的壞名聲。”

年裏年外,太子弘既沒來西山莊園,也沒有傳來任何信息。偶爾我想起他,也隻是當成過眼煙雲,不願多想。

這天夜裏,不知為什麼,我的心很亂,怎麼也睡不著。紫鵑聽我翻來複去的聲音問道:“姑娘還沒有睡著,要不我去給你端碗奶茶來。”

我說:“不用,我什麼都不想喝,你怎麼也沒有睡著?”

紫鵑體貼地說:“姑娘睡不著,我怎麼能睡著?快三更天了,要不,我陪姑娘說說話?”

我在黑暗中笑道:“好啊,紫鵑,你說林全這人怎麼樣?”

紫鵑順口接道:“不錯啊,人又聰明又能幹,很有辦事能力。姑娘怎麼問起他來了?”

我偷偷笑道:“不是在敘閑話嗎?林全沒有父母兄弟姐妹,是管家林忠收留了他,把他當成親侄兒養著。你有空就多關心他一點兒,我看他是很喜歡你的。”

還一會兒,隻聽紫鵑小聲道:“人家跟姑娘說正經話,姑娘盡愛打趣人。”

我慢悠悠地說道:“人家說的也是正經話啊,你跟我多年,我怎能舍得你離開我?若真是這樣,你不就可以永遠留在林家,留在我的身邊了嗎?你若不高興,就當本姑娘我沒說就是了.”

黑暗中,聽到紫娟高興的聲音:“反正,紫鵑這輩子是離不開姑娘的,就是姑娘不要紫鵑了,紫鵑的魂魄也要圍著姑娘轉的。”

我絮絮叨叨與紫鵑說到雞叫頭遍,才迷迷糊糊睡著。睡夢中隱隱約約聽有人在說:“小聲點,姑娘還沒醒。”

“紫鵑,誰來了?”我朦朦朧朧含混不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