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聽錯。

川武一臉的委屈。

什麼時候他的主公能不拿他當槍使啊!

卉兒也是一臉的無奈。

果然,這鎮北王殿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回到房間內,卉兒將燕北昭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給了遲姩。

遲姩沒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

卉兒以為她身體不適,趕忙詢問道:“怎麼了小姐?可是身體不適?”

“沒,”遲姩搖了搖頭,“去幫我把奚恒叫來吧。”

“是,奴婢遵命。”

夜晚。

尉遲舒懷擔心遲姩的身體狀況,一直守在她身邊,遲姩原本是想出去走走的,但奈何尉遲舒懷看得緊,怕她又著了風寒,便沒讓她出門。

從尉遲老夫人離世後,母女二人已經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天了,此刻房間內的氛圍略微有些尷尬。

直到卉兒敲門。

“進來。”

卉兒行了禮,“夫人,小姐,奚恒先生到了。”

“我知道了,帶他到正堂等我。”

見有人來找,尉遲舒懷這才放遲姩出房間。

正堂內。

奚恒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好一會兒遲姩才匆匆趕到。

“實在抱歉,卉兒白天去找我時實在騰不開身。”

“無妨。”

“你這兩天感覺如何?還能不能撐住?”奚恒看著她消瘦的麵容,不免有些心疼。

“我還好。”遲姩輕咳了聲,繼續說道:“奚恒,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麼?”

遲姩淚光閃爍的看向奚恒,輕聲道:“你能帶我離開嗎?從前你跟我講過,你來自另外的世界,我想在生命的最後去看看,可以嗎?”

奚恒嘴角抿成一道線,回答道:“這兩天我也在研究回去的事,可目前還缺少一個條件,需要再等一陣子,能不能將你帶走我也不確定,隻是......”

“隻是什麼?”

奚恒看向遲姩,嚴肅的問道:“隻是你真的舍得嗎?遲將軍和夫人都在這裏,況且我最近聽說鎮北王日日在你府外等候,無論風雨,這份情,你真的舍得下嗎?”

遲姩低下頭,沒說話。

看出了她的糾結,奚恒也沒再勸說,“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等到了時機你還是這個想法我就帶你走,好不好。”

“好,謝謝你奚恒。”

次日。

燕北昭下朝回到府中,命人到庫裏抬出了六箱金銀首飾,還備好了一份地契,帶著還在迷茫中的川文和川武就來到遲府。

東西堆放在遲府的大門前,路過的百姓都以為鎮北王前來提親了。

“誒呦,這鎮北王殿下可真是深情,居然還親自上門來提親呢。”

“可不是嗎,這架勢,遲小姐不答應恐怕都不行了。”

“本就是太後賜婚,有何不答應的?”

“嗯?你不知道嗎?據說這遲小姐是想要退了這樁婚事的......”

“是嗎?還有這事?”

“當然,這遲小姐的哥哥遲星洲說是罪臣之子被賜死,是鎮北王殿下監刑,二人因此生了嫌隙......”

“對對對這事我也聽說過,而且據說這遲小姐如今身中劇毒無藥可醫......”

......

街上人來人往,議論紛紛,膽子大的都駐足停了下來,就隻為看看這鎮北王會不會被拒之門外。

燕北昭就當沒聽見一般,麵帶微笑的站在遲府門前。

府內。

闕恒火急火燎的跑進了正堂,“將軍,夫人,你們快到門外看看吧,圍觀的人快把咱們府門堵死了。”

遲姩想到燕北昭會說到做到,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父親,不行您先出去看看吧。”

“好...好好好。”

遲國赫也是滿頭的汗,等走到大門外後,額頭上的汗珠更甚了。

他哪裏見過這陣仗,不說金銀珠寶,光是綾羅綢緞都已經摞得半人高了。

“老臣見過鎮北王殿下。”

“不必多禮遲將軍,姩兒可在府中?”

“回殿下,小女一直都在府中並未出府。”

燕北昭點了點頭,剛想要往裏走,卻被遲國赫攔住。

“殿下,恕老臣無禮,”遲國赫緊張到不敢抬頭看燕北昭,若不是遲姩交代,他連出都不想出來,“並非老臣刻意阻攔,隻是小女已經說過,跟殿下緣分已盡,還請殿下莫要為難遲家。”

燕北昭理解遲國赫的意思,但今天不管是誰說什麼。

他都見到遲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