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項東關在一起的,還有三個人,一位婦女和兩個男人。
一個白天過去了,期間有反抗的,哭的叫的,全被狗腿子大漢收拾個遍。
此時夜裏,整個廠房中,隻傳來了幾聲小小的哽咽。
項東被關的鐵籠裏其他三人都各自縮在角落,相比另外的鐵籠,這裏人數是少的。
因為沈笠直接被拎走了,大漢說要好好給他鬆鬆骨。
“唉。”項東輕歎了口氣,發生的一切讓他很慌張,但是並不恐懼。
今天,直到來到這個園區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似乎都在項東的夢中出現過,不過夢中十分模糊。現實真的發生了,夢裏的場景才一點點清晰。
“滾進去!”
狗腿子大漢打開鐵籠,像扔小雞崽子一樣,將沈笠扔了進來。
項東湊了上來:“你怎麼樣?”
“嘶——”沈笠倒吸一口涼氣,緩緩爬起來。
隻見他臉上好幾處淤青,左眼框黑黑的一圈。
“這幫畜生,給你打成熊貓了。”項東說道。
“不是哥們兒,你嘚兒啊?我讓揍這樣了,你還熊貓不熊貓的,特麼的疼死我了。”沈笠雙手揉了揉臉。
項東感覺有些好笑:“你說你吵吵緬國緬國的,罵也挨了,打也挨了,但是你似乎不害怕?”
“怕什麼怕,隻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讓我逮到機會。”沈笠冷冷的說道。
項東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猜這兩天應該就會有你所說的機會了。”
沈笠抬眼看了看他,說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項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同樣縮在一邊,白天的長途跋涉,讓此時的他十分困倦。“既來之,則安之。”項東心裏想著,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
“都起來了!”
清晨,五六個狗腿子將昨天被關的眾人全部從鐵籠中拽出來。
手臂被草繩捆了一夜,項東感覺此刻自己渾身酸痛。
“來來來都分散站好。”
眾人迫於無奈,聽話的隨著狗腿子指揮。
廠房中央,是一個木頭搭建的台子,此刻,五哥和小九正從一側緩緩的走向了台子的中央。
全場寂靜下來,小九肩上的大槍筒,讓眾人不自覺微微低下了頭。
“自我介紹一下。”五哥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叫老五,是這裏的負責人。我知道你們現在根本摸不清狀況,接下來,讓我身邊的這位,小九,給你們詳細講解一下。”
“哼。”小九冷哼一聲,快速架起槍筒。
“砰——”
一道淺藍色的光束隨著一聲音爆,射向了同在項東鐵籠中的那個婦女。
婦女瞪大了雙眼,緩緩向後倒去。
短暫的寂靜。
“啊!嗚嗚!”
“啊啊啊!”
“又殺人了!”
砰砰砰——
五哥用手中的鐵棍敲擊了幾下地麵:“誰再讓我聽見一聲,下一個就是你。”
眾人安靜下來。
五哥抿了抿嘴,似乎對此的效果很是滿意:“現在應該大家都摸清楚狀況了吧?在這裏,我們就是天,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違背我們的意願,隻有這一種下場。”
說罷五哥巡視著眾人,看到項東時,目光停留了下來。
“嗬。”五哥冷笑一下,緩緩走到項東麵前:“你很吊啊?我怎麼在你臉上看不到情緒呢?”
項東不語。
砰——
五哥一把將鐵棍掄在了項東頭上,血液慢慢從頭上流下來,項東被打的眼冒金星,左右亂晃。
“你的表情我很不喜歡,聽明白了麼?”
項東點了點頭。
砰——
又是當頭一棒。
“聽明白了麼?說話!”
“聽明白了。”項東說道。
“聽明白了給我笑。”五哥提手拿著鐵棒懟到項東的額頭上。
項東慢慢彎起了嘴角,眼睛眯了起來,逐漸露出牙齒。
砰——
五哥一棒將項東打倒,滾在雪地裏,冷笑道:“笑的真特麼難看。”
項東就如此躺在雪地裏,眼前一片漆黑,發間流下的血液,染紅了那片雪。
五哥轉身緩緩走回了台子上。沈笠從人群中擠出,因為雙手被捆住,隻能笨拙的拉著項東的衣領,把項東扶坐起來。
沈笠轉頭連忙扯出一張笑臉:“這位五哥,大佬,我們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您就說,我們絕對照做。”
其他被困住的人們看到此情此景,都急忙表態。
“對對對,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可以,別殺我。”
咚咚咚。
五哥又用鐵棒敲了敲地,目光看向沈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