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在無意間被一句話刺傷,也會在一瞬間被愛感動。
途中遇見的人總是激情四射的,什麼年齡段的都有,他們有的扛著國旗,有的拿著音響,有的牽著愛人的手。
我們跟在幾個拿著國旗的少年身後,謝浩然始終牽著我的手,從未放開。他們總說泰山扶正緣,斷孽緣,無非就是考驗在對方都累到極致的時候對自己的態度,是會相互鼓勵,相互扶持,還是責怪和嫌棄。
淩晨兩點半,我們看到了泰山老奶奶,她在一個山洞裏休息,周圍的陳設很簡單,一個桌子,上麵放著香和供奉的食品,旁邊放著一個躺椅,再無其他的東西,老人家躺在躺椅上,蓋著條小薄被。周圍的人大多都是慕名而來,大多數人都不明白泰山老奶奶的由來,而我也隻知道他叫碧霞元君全稱是“東嶽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供奉他的好處很多,比如:生意順利,治病療疾,健康長壽婚姻不順,求子如意等。
許是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將老人家吵醒了,老人家抬眼看了下四周便繼續睡去。
我和謝浩然看了一會便接著往山頂出發。
淩晨三點半,我們到達玉皇頂,我們找了個空的位置,席地而坐,我說:“你覺不覺得這個時候放首歌會很應景。”
他湊近我的耳邊說:“我覺得會,想聽什麼。”
“聽什麼都好。”我說完,他便打開QQ音樂放著周傑倫的歌,一首接著一首,大多數都是當年我們在一起時我最喜歡的歌。
淩晨四點半,天開始蒙蒙亮了,大家的情緒也逐漸變得高漲,山頂的風景自然是不同於城市,亮起的一角像是分割線,分割線上是暗藍色的天空和明亮的星星,分割線下是初露鋒芒的光亮。
早晨五點三十九分,太陽出來了,大家的情緒也興奮到頂端,這一刻的心情是我們都無法言喻的,我和謝浩然激動的看著彼此。
清晨,日出,愛人,親吻。
等待日出的過程驟然是艱辛的,山頂的風也是凜冽的,可當和愛的人看到日出的時候,那些艱辛便不值一提,其實日出隨時都可以看,重要的也不是日出,而是陪你看日出時身邊的人。無論是朋友或是戀人,和他們在一起時,普通的事情也變得有意義。
我們回到酒店時已經臨近中午了。
我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說:“不行,我好累啊,我要睡覺了。”
謝浩然走到我前麵,一把將我拉起說:“先去洗個澡 ,洗完澡外賣就到了,我給你點了好吃的。”
我沒搭理他,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謝浩然走到我身邊,將我公主抱起來,我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攬著他的脖子。
他將我抱進浴室,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往浴缸裏放水,卻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走到我身邊,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替我解開扣子,氣溫逐漸上升,一顆,兩顆…
我雙手覆在他解扣子的手上,打斷了他要繼續的動作,臉上浮起的紅暈讓我不好意思看他,低下頭對他說:“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吧。”
他沒有在繼續下去,玩味的附在我耳邊,聲音低啞的說:“剛剛不是說很累嗎,我來幫你不好嗎?”
我默不作聲,他將手抽出來把我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別在耳後,哄著我說:“念念乖,頭抬起來,看著我。”
我被他低啞的聲音蠱惑著,莫名其妙的將頭抬起來看著他,對視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底洶湧的情緒還有麵帶著情欲的我。
他低下頭親吻我的額頭,鼻子,嘴唇,襯衫早已被他脫下扔在一邊,他一隻手拖著我的後腦一隻手在我的後背遊走。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逐漸開始加重力道,浴室的溫度讓我分不清臉上的紅暈是熱的還是害羞。
完事後,他抱起我放在浴缸裏,替我衝洗著身體。
我早就累的要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他。眼皮沉重的合上,他將我抱到床上,躺在我的身邊。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我們住在江蘇的一個小鎮上,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我們坐在屋內的沙發上喝著溫暖的茶水,謝浩然端著一盤水果走到我身邊,挨著我坐了下來,他將一塊水果遞到我嘴邊,我衝他笑了一下,張嘴咬住水果,靠在他的身上,看著窗外的雨,靜謐且美好。
兩道奶呼呼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美好,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朝我們跑來,小女孩紮著兩個小辮子,可愛極了,小姑娘撅著小嘴,委屈巴巴de喊著:“爸爸媽媽,哥哥剛剛揪我的小辮子,好痛。”謝浩然把小姑娘抱起來放在腿上,輕聲的哄著,小男孩站在一旁 ,不屑的說:“切,拉一下怎麼了,我又沒有用力。”
小男孩雖這麼說著,可眼神裏還是羨慕著謝浩然抱著小姑娘,我將小男孩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跟他說:“你是哥哥,要保護好妹妹,不可以欺負妹妹,就像爸爸媽媽保護你一樣,好嗎?”
小男孩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家四口,說不上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