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真被問住了。腦海裏拚命思索著如何解釋。
小幺心疼他，給他在係統商場兌換的新護腕。
他說怎麼找不著呢？該死的。他一天都沒用著。
也不知怎麼跑到淩薇手裏了……
但是現在，淩薇明顯是不知道還誤會了什麼，要不總不至於這麼質問自己。
組織好語言後，不管寄人籬下會不會得罪了人。雖不知淩薇會不會信，少年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將軍之前誇過我畫兒畫的不錯。本來準備送您一副畫像的，可到最後覺得不太合適。
至於這雙護腕，本來不是送給將軍的，是我自己用的，畢竟我手笨的很，入不了將軍您的眼。
因為我沒說清楚，怕是下人誤會了什麼，好心給將軍拿了過去。”
鹿聞笙越解釋覺得越尷尬。
真是服了，這一天天的，自己的東西自己還沒用一下，白白給別人送去了。
淩薇也鬆了一口氣。前些天逼的很的，少年便自暴自棄說自己就是個廢物一個。
自己隻是隨口誇他一句，你畫畫的不錯，早知便不誇他了，怎就給自己畫了這麼多畫像，嚇人一跳！
但是不得不說，第一次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表白。淩薇心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無論少年的話經不經得起推敲，淩薇有意略過這件事，不想再多做贅述。
她不想鹿聞笙真對她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沒有最好，有也隻能是沒有，淩薇主動告訴少年另一件事，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鹿聞笙，你母親離京前便舊疾複發，現在生死未卜。你最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消息來的突然。
太女殿下明明說，鹿家受不了多少苦的。待她繼位，大赦天下……
可若真的如淩薇所言，母親流放路上被人故意使絆子，那她能不能活著到流放之地，都得另說。
少年，一向溫潤如玉，性子和緩，此時也難免有些著急，抓住了淩薇的胳膊，因為他深知：
“母親沒有舊疾……”
淩薇打量著少年。有些後悔為了轉移注意力，這個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少年。畢竟少年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平白無故徒增煩惱罷了。
可世事無常，萬一，若是真的出來什麼意外，總得讓少年先知道，有個準備也好。
“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她有沒有病我不知。
所謂的舊疾複發，是不是遭人陷害也未曾可知。
我向來敬重她，私底下與你能以我相稱，不僅有殿下的原因，也算敬你母親三分，沒將你當成一個奴才。作奸犯科紊亂朝綱的罪名落下，若不是擔心你，鹿太傅早就自盡了……”
或許是承襲了原主的記憶。年幼喪父，備受母親關懷。
鹿聞笙雖不覺得有多悲傷，可還是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
心像是突然缺了一塊兒，母親有疾，他卻無可奈何，這種感受難以言喻。
少年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淩薇：
“將軍……”
淩薇看出了求助的意味，嘴上說出的卻是冷冰冰的話：
“鹿聞笙，別人不欠你的。我隻是聽命行事。”
“你現在的身份上不得台麵。即使太女殿下有意護你，也總有我們看不到，不方便出手的時候。”
少年點了點頭。
前世，並未來得及看待親人的病離死別，什麼事也都未操心過，一連幾日心情不大好。
身邊的小侍便講著京中八卦趣事給他聽。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太女殿下大婚之日在即了，聽聞殿下要娶戶部尚書的嫡子做側君，也不知新郎長什麼樣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