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覺得好難受。
意識到自己她被人下藥,她便立刻離開了那個烏煙瘴氣環境。
藥效發作太快,她想要找人都來不及。
她本能想要些什麼,意識模糊間,伸手抓到了一個人。
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人,淡青色旗袍鬆鬆垮垮的堆疊在腰間,露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貼過去,吻住男人的下顎,小聲哼唧。
隱忍的呼氣聲近在耳畔,男人單手摘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隨意扔在一旁,抬手控著身下人的細腰,視線逡巡著她,這張每一處都在他審美點上俏臉。
如同伊甸園裏的亞當夏娃,她就是他身上的第四根肋骨,一眼便知道這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叫什麼名字?”
“黎...黎煙。”
“那煙煙,記住我紀宴禮要愛你了。”
手搭在他臂上的柔荑,死命的掐他。
疼。
~
十月早已入秋轉涼,夏日的暑意消散,氣溫持續走低,陰雨連綿,卻擋住人們想辦喜事的心情。
黎煙乖巧的站在陸琛的身旁,陪著他和新郎的家人寒暄。
溫婉簡約的淡紫色短袖旗袍上,大朵蘭花暗紋蜿蜒曲折,勾勒出她柔美曲線。白到發光的長腿,隱在開叉處,不知道在與誰的目光捉迷藏。
不遠處的主位上,男人麵容清雋矜貴,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完美的詮釋了斯文敗類是怎樣的感覺。
指骨間轉動的黑色珠串,以及唇角恰到好處的弧度,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隨和。
男人在看到那一抹紫色後,目光便一直隨著她移動,不動分毫。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注意到身邊人,一直盯著某處看,好友聞華容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去道:“她啊,你肯定不認識,她是黎家剛剛從外麵接回來的真千金,黎煙。”
紀宴禮常年待在溪山禮佛,前一段時間被從溪山叫回來,就派到國外處理他二哥留下的爛攤子,前兩天才回國,對於京圈世家豪門的變動,一無所知很正常。
骨節修長的手指,不急不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唇齒蠕動,似是在反複咀嚼這個名字。
確實不認識,也就碰巧睡過一張床罷了。
聞華容繼續道:“前段時間,黎家那個假千金出車禍急需輸血,才發現她不是黎家親生的。陸夫人本就不喜歡那個假千金,正好以此為借口退婚。黎家為了保住與陸家的婚約,動用了所有力量,將人找到帶了回來。”
不近女色的和尚,怎麼突然盯著女人看。
似是發現紀宴禮的不對勁,他不確定的問:“宴哥,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不可以?”
清雋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笑,猶如晨曦中的太湖,澄澈洞明,波瀾不驚。鏡片後黑沉的眼眸,卻如同正在獵物的狐狸,泛著狡詐的光。
“宴哥,我剛才說了,黎家找她回來,就是為了保住與陸家的婚約,也就是說他們在一個星期前,舉行了婚禮。她現在是你侄子陸琛的老婆,你不會要和你侄子搶人吧?”
“有何不可。”紀宴禮眼眸平靜無波,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簡單。
聞華容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