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導致赤炎穀失守的，都是他的錯！”
“對！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的向隱帝大人申請負責這一次的交流會，那來的就會是隱帝大人。”
“如果隱帝大人過來的話，那赤炎穀就不會被外魔攻破。都是他的錯，殺了他！”
“沒錯，殺了他！”
……
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我湧來，全都是些不好的，令人討厭的記憶。
如果是在輪回之前中這招的話，我應該有很大可能會陷入自責之中，為赤炎穀戰役的失敗深深悔過，無法醒來。
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但是現在，我因為神之翼回到了過去，有了改寫那些曾經犯下的過錯的機會。
所以現在這些幻境已經無法困住我了。
下一刻，幻境破碎，我從噩夢中醒來。
環視四周，我和小曉已經進入了傳承空間。
整個空間大約有數萬平方米，金幣堆積成山，大約有十多米高；無數的古階靈器，丹藥和秘法散落在其中；在空間的最深處有一座數十米高的，由天外玄鐵打造的黝黑寶座。上麵有著一具穿著黑袍的骸骨。
那是程多的遺骸。
而在寶座的上方，懸浮著一顆散發著白色光芒的血色眼球。
它正在釋放著能讓人看到自己最不願麵對的過去，並使其深陷其中的高階法術【邪妄幻境】。
那便是古階靈器天魔眼。
在確定它的位置後，我將同樣陷入痛苦過去，還沒有醒來的小曉安置在一個較為平緩的地區後，便朝著天魔眼走去。
當我離寶座大約還有五米時，天魔眼所散發的白光消失，一道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來者，迅速離開。此乃是非之地，非汝欲所能及也。”
明明輪回前說的是隻要讓我和它融合，它便能讓我擁有複仇的力量。
是因為我提前三年到來，巨眼天魔的殘留意識對程老鬼的靈魂侵蝕沒有那麼嚴重嗎？
“我來到這裏便是為了天魔眼。”我平靜的說出我的目的。
話音剛落，天魔眼便爆發出了強大的氣息，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在了我的身上。
“小輩，你是何人？哪方勢力？是誰讓你來的？”
我頂著強大的壓力，艱難的說道：“是，宿雨前輩，讓我，來的。”
話剛說完，我身上的壓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天魔眼釋放出了一團紅色霧氣，在我麵前凝聚成了一名外貌不怒自威的老者。
他便是程多。這是他生前的外貌。
“你說，你認識宿雨。那你如何證明？”
“無法證明。”我說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的現狀。”
“宿雨前輩現在活的很好，很安全。隻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無法露麵。”
聽了這句話，程多的身影變淡了許多。
“……你連證明都無法證明，我該怎麼相信你呢？後輩。”程多說道。
“雖然我無法證明，但是你依然相信了我說的話，不是嗎？不然你的身影又怎會黯淡下來。”
聽了我說的話後，程老鬼笑了一會，說：“真是個小滑頭。不過從氣息上看你和宿雨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你們應該是一類人，都是神器的繼承者吧。”
“被看出來了呢。”我不禁笑了出來。
雖然神之翼說過，身為繼承者不能透露關於祂的任何信息。如果被別人自己看出來的話，應該不算違反約定。
“畢竟我有我的方法。雖然我不是神器的繼承者，但是因為我和宿雨的關係比較親密，所以對神器的了解並不少。”程多說道。
“當然，我也知道你們不能透露神器的信息，所以在宿雨的幫助下，我研發出了能判斷神器繼承者的氣息的方法。”
“這麼做也是為了可以幫助知道了未來而行事的你們。這也是宿雨的主意。”程多繼續說道，“畢竟你們不能透露信息，所以在幫助你們之前要先確認真假才行。”
“真是厲害！竟然能研究出這樣的方法！”我驚歎道。
“主要還是宿雨很配合我。”
“不過你也真是的，這種方法竟然瞞了我近百年。”
程多笑了笑說：“那應該是你輪回之前的我認為你用不上吧。不過現在你知道了。”
正說著程多的雙腿完全消失了。
我看在眼裏，心底頓時一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彌漫在了我的心頭。
不過程多對此並沒有太在意。
“話說回來，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問你。”程多說道。
“什麼事？”
“在未來發生了什麼樣的災難？竟然能讓神器再一次選擇繼承者。”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第二次人魔大戰開始了。”
程多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說道：“果然，還是來了嗎。”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畢竟他們一直都想奪走我們的家園。他們哪怕是在第一次人魔大戰失敗之後也不曾放棄過，一直都在頻繁地進行小規模的入侵。”
“你說的沒錯。”
“離大戰開始還有多久？”
“七十年左右吧。因為赤炎穀的大型虛空節點突然打開，兩個外魔種族發動了突然襲擊，鎮守在那裏的赤炎殿在慌亂之中敗退，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