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下來我收獲了三件小背心和幾件應季的冬裝,款式都是我自己選的。
我們到家的時候秦陽陽還沒回來,我問林知說要不要去看看,她說應該結束的差不多了。林知去房間把我箱子裏花花綠綠的衣服都拿了出來,她眉頭越發緊湊,這些衣服實在是入不了她的眼。
我在一旁慶幸煙裝在了夾層裏。
洗澡的時候,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是時候得好好整理自己的形象了,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秦陽陽回來後,時間還早,我們一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林知在我斜對麵,她剛洗過澡,頭發半幹搭在一邊,一手撐臉看得入神。
我對電視劇裏的情節不感興趣,於是就跟她們說我先回房睡覺了。
現在十點多,其實我一點也不困,拿起手機給林小川發消息,他也沒睡。於是我戴上耳機,直接打電話過去。
那邊有火車的轟和林大海的鼾聲。
林小川是個比較靦腆的人,他還在為與柳線如何相處的事情而煩惱,麵對一個既親密又陌生的母親,在這種環境下的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這對他來說這必然是一場壓抑的旅行。
我們聊了大概一個半小時,關了電話後我走到窗邊,城市的夜晚好亮,月亮也亮,我打開窗戶,一陣寒風吹來,火苗隨風跳躍。
早上五點我就醒了,還早,我躺在床上看天,外麵霧蒙蒙的。直到外麵有動靜我才翻身下床,餐桌上秦陽陽睡眼惺忪,林知看著瘦如猴的我和困如豬的秦陽陽,當即開始給我們製定鍛煉計劃,秦陽陽一萬個不願意,聽到鍛煉二字整個人都萎了,五官皺成一團,一邊哀嚎一邊問林知為什麼,林知說就你那身子骨都快趕上八十歲老太太了,上個五樓都要喘一喘,再這樣下去你真想變成豬嗎。秦陽陽撇撇嘴,說就算她變成豬林知也會養她,林知笑著讓她滾一邊去。
說實話我挺期待的,因為我的身體素質很差,力量也比同齡人小的多。
晚上我們一起去給秦陽陽捧場,酒吧名字叫“微憶”,門口有個女保安,本來是不讓我進去的,但是看到秦陽陽她們那個保鏢讓出了一條道。
酒吧裏的燈光五顏六色,我看了半天都沒發現一個男人。
這是個拉拉酒吧。
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唱台,上麵一個短發女人撥動著琴弦,空中回蕩著她甜美的聲音,是粵語歌,我聽不太懂,她的目光掃視著觀眾,然後落在了我身上,她輕輕地笑了一下。
好美。
我們在卡座裏坐下,正好看得到她的側臉。
秦陽陽說那是酒吧的老板,也是她的學姐,她來唱歌是受她的邀請,我以目光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以至於秦陽陽後麵說的,我隻聽到了她說她叫柯雪。
酒吧裏很熱,柯雪穿了一件高領毛衣,下麵是馬麵裙配長筒靴,她翹著二郎腿,腳尖打著節拍。
我打量著周圍的人,感覺都沒她好看。
秦陽陽唱歌時,林知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全身貫注的看著台上的人,秦陽陽也笑著看她,秦陽陽打扮的很漂亮。
林知二十七歲,秦陽陽二十歲,她就像一朵綻放的玫瑰,光芒照亮了林知的眼睛。
秦陽陽唱了兩首歌下去後,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上去了,此時我無暇看她,因為柯雪和秦陽陽一起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