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容陵見唐晚已經飛身離去,也沒有追,他運轉內力,輕飄飄的落到雲爾麵前。
雲爾還沒從被丟下的情緒裏緩過神來,她的師兄向來不靠譜。
雲爾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容陵,想來剛才如此踩過這狗賊,她有些理虧道。
“既然打完了,夜色已深,不如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轉身就要逃離現場。
這一次容陵沒有攔著雲爾,看著雲爾有些淩亂的步伐,眼中升起了笑意。
隨後,他又對著身後的侍衛冷淡道,“以後此人再敢來,直接誅殺。”
想帶他的夫人離開,怕是天還沒亮呢。
翌日清晨,雲爾早早的頂著眼下兩坨烏黑起床,向旁邊的憐香控訴著唐晚的罪狀。
“香兒啊,你知道唐晚他昨日幹了什麼嗎?他丟下我獨自麵對可惡的狗賊,他跑了,他居然跑了,他竟然跑了,他丟下我跑了.......”
憐香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自家小姐已經念叨一個早上了,她也隻能安慰道,
“那可是相爺啊,唐晚少爺打不過也正常,誰見了相爺不得逃呢?”
憐香對唐晚的做法深表理解,終於有人跟她一樣了。
不像自家小姐,整日在相爺麵前作妖,相爺也都縱著她。
渾身怨氣的雲爾也沒時間愁多久,因為她的好妹妹雲惜過兩日就要大婚了,成親對象當朝太子。
說起來這個太子祁世悰,皇後所出。當今聖上子嗣不豐,唯有太子和大皇子兩個兒子。
據傳大皇子懦弱無能,平平庸庸,其母賢妃整日深居後宮,長齋禮佛,與世無爭。
世人都說,以賢妃這柔弱性子,教出來這麼一個怯懦的兒子也實屬正常。
皇帝自然也看不慣這大兒子,所以對嫡出血脈,又有勇有謀的太子很是讚賞。
太子素來與寧王一黨交好,而雲將軍實為寧王的左膀右臂。
此番雲惜便是嫁作太子做側妃,以雲將軍在朝中的地位,即便是正妃也是當的起的。
想來應是上次寺廟的緣故,宮中那位有些不滿,隻能允了雲惜側妃之位。
不過以雲惜對太子那般迷戀,或許這側妃之位也是她心心念的。
雲爾聯想到上次回門禮雲惜提到太子那般矯揉造作的姿態,心裏如是想到。
雲爾作為雲惜的姐姐,容陵的夫人,自然要前去賀禮的。
轉眼就到了大婚當日。
即便是娶側妃進門,太子的婚禮自然也不能平庸寡淡。
先不說那十裏紅妝的街道,盡頭處的太子府邸張燈結彩,一道道紅綢隨著微風共舞,滿天的金箔極力應和著,場麵極盡奢華。
收拾一番的雲爾自然要同容陵坐在一輛馬車上。
隻是馬車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容陵絲毫不在意旁邊滿臉怨氣盯著他的雲爾,他挺拔的身姿直直的坐在馬車上,手裏拿著一卷書,漫不經心的翻看著。
雲爾這幾天裏控訴唐晚的同時,也沒忘記這個罪魁禍首。
賤人就是愛裝,在馬車上也不忘裝作文弱書生的模樣。
很快,馬車便駛到了太子府邸,容陵先行下車,還不忘回頭攙扶著雲爾一把。
雲爾有些嬌羞的嗔怪了容陵一眼,將纖細的手放到他溫熱的掌心中,借著他的勢下了馬車。
兩人攜手前往院中。
人來人往的庭院中央站著一位衣著華貴的紅衣男子,他氣宇軒昂,滿麵春風,不停的和前來道賀的客人們寒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