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一片黑暗中,一滴滴水滴的聲音傳入任間的耳朵。
任間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奈,歎息道:“又來了......這夢境啥時候能到個頭?”
從有記憶起,任間就會經常做夢,從小時候每月做一次慢慢變成一個星期一次,到現在基本上每天都做夢,而且做的夢都不是什麼好夢,有時候是被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追殺,有時候是來到一些古怪的建築,有時候甚至會夢到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反正這些夢境怎麼奇怪怎麼來。
任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知道不起身是走不出這個夢境的,小時候為了不被在夢裏追殺,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實在熬不住了才起身走動,可那次夢醒,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睡了整整38個小時,醫生說他身體健康,卻查不出什麼原因導致的,母親和父親都擔心得消瘦了好多。
不知走了多久,任間眼前出現一抹微弱的光亮,他知道那就是這次的目的地。
一道白光鑄成的門出現在任間眼前,他跨過門,仿佛星河流轉,仿佛時間流逝,他出現在一座古樸的道觀中,供奉台上是一尊巨大的雕塑,下方還有三柱燃燒。
月色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任間的臉上:“喲?這次是在......道觀?不得不說這月亮還真挺好看的。”
任間看著燃燒的這三柱香,香仿佛是剛剛點燃,桌子上也沒有香灰,台上的雕塑他也叫不出名字,本持著拜一拜不吃虧的思想,任間還是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拜了一拜,嘴裏念叨著:“神仙保佑。”
“今晚月色真美是嗎?哥哥。”一道聲音從任間身後傳來。
任間瞳孔驟然一縮,慌忙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前的小男孩:“怎麼會?這麼久了......第一次有會說話的東西出現在我的夢境裏。”
身前的小男孩約莫七八歲左右,一頭幹淨的短發,穿著一身道袍,眼睛深邃明亮,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任間:“好久不見啊,哥哥。”
任間一臉懵逼,站了起來,心中卻十分警覺,因為他從來就沒做過一個好夢,夢裏的東西對他都不是很友善:“小弟弟你是誰啊,認錯人了吧,做個夢還能多出個弟弟??”
小男孩看著身前的任間,開心的跳了起來,一下子竟然雙手勾到任間的脖子,雙腳纏在任間的腰上:“哥哥,我是任仁啊,你忘了嗎?”
任間看著突然掛在自己身前的掛件,心中更為警覺,任間一米七八的身高,這小子身高也就一米出頭,這個蹦跳至少有60厘米而且還遊刃有餘的樣子:“哎?你是怎麼可以跳這麼高的?下來下來。”
說完任間便用手去扒拉任仁鉤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可令任間奇怪的是,不論他如何用力,任仁的雙手都如同鋼鐵一般牢牢的繞著他的脖子,紋絲不動,任間心中不由緊張起來,生怕被這個小男孩勒死:“你這小孩,勁還挺大。”
任仁看著不停的弄自己來的任間,雙手一鬆,站在了地上,一雙眼睛裏全是淚水,委屈的看著任間:“哥哥不喜歡我了嗎?”
任間一時間任間手足無措,看著眼前淚如雨下的任仁,不敢上前,可卻又是第一次遇到能在夢中和自己交流的“人”,想了想不能錯過交流的機會,還是蹲了下去,擦去任仁眼角的淚水:“怎麼會呢,任間永遠喜歡任仁 。”
說完任間愣了一下,似乎感覺這個場景如此熟悉,自己卻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說。
聽到這話,任仁臉上瞬間露出笑容,一隻手擦去眼睛的淚水,認真的看著任間:“我就知道哥哥會喜歡我的,畢竟哥哥從來沒騙過我。”
任間看任仁停止哭泣,小心翼翼的問道:“任仁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任仁笑著看著任間,說:“哥哥又在逗任仁玩了,這裏你怎麼會不認識呢?走吧,哥哥。”
任仁一隻手牽著任間的手,拖著任間就往外走:“走,哥哥我們出去。”
任間被拉的一個踉蹌,連忙穩住身形:“去哪啊?”
任仁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帶著任間往外走,穿越過庭院,帶著任間推開道觀的大門,一聲聲廝殺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