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筆都停下,沒寫完的也不要再寫了,最後一排的那個男生,把筆放下吧!”
隨著監考老師的喝令,高中生活終於畫上了最後一個句號,至於圓滿不圓滿,那就因人而異了。
王憲隨著眾多考生熙熙攘攘的走出考場,最後一科高考結束了,對於他來說也是最自由的一段時間結束了。
由於王憲讀的是寄宿高中,在高考前半個月的時間,學校會讓學生二選一,是在學校繼續複習,還是回家在更舒服的環境中調整狀態,選擇回家的學生隻要簽一份告知書就可以了。
王憲則是兩頭騙,跟學校報備回家,簽了告知書,另一邊跟家裏說要在學校衝刺,於是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和寢室的幾個兄弟還有幾個走讀生,一起在學校附近租下了一家小旅館的三個房間,吃喝玩樂了半個月,撲克、麻將、遊戲、台球就是這半個月的所有“複習”項目了。
學校對於這種情況其實也是心知肚明,但對於王憲這類後進的學生,基本是放任不管,反正也要畢業了,即使管了也沒什麼意義,再者說也沒什麼“幣”要。
而王憲的父母則是普通的工人,對於孩子他們認為在學校比在家都放心,以至於高考也沒有來陪同,麵對著考場外人山人海等待著的家長,王憲早已習以為常了。
因為父母的想法他早就清清楚楚,他們自認為沒什麼太高的文化,所以根本也不插手任何有關於王憲學習的事情,在他們的觀念中,花錢供他上學就是給予他最大的幫助。
隨著思緒輾轉,王憲終於走出了十中的考場。身旁的其他學生,不管是同校的還是其他學校的,要麼就是家長在旁問長問短,期待從自己的孩子表情上看到他們希望的答案;要麼就是把準考證和考試文具扔向天空,宣泄這三年,甚至是更長時間以來的壓抑。
但王憲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一邊用文具袋遮擋烈日,一邊慢悠悠的走回小旅店。
在旅店的門口附近剛好碰到了同寢室的康賀軍和曲陽喬。
“小憲,咋樣啊?寫滿了麼?”寢室老大康賀軍問道。
“他那麼能白話的人,還能寫不滿,卷麵能夠寫就算不錯了。”還沒等王憲回答,曲陽喬就接過了話茬。
“哈哈哈,曲大牙,你可真了解你爹,不像康胖子還得問問。”王憲回懟道。
“你個死單杠,活該你單身,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啊?”曲陽喬笑罵著。
王憲在學校住的是四人寢室,按年齡排序分別是老大康賀軍,老二曲陽喬,老三王憲和老四董建恒。
四個人又因為自身的外形或者性格特點都互相起了一個外號。康賀軍因為剛過一米七的身高和也是剛過一百七的體重,喜提胖子的外號;老二曲陽喬則是因為兩顆略大的門牙被親切的叫大牙;而王憲由於高中三年沒和任何女生談過戀愛,加上能抬杠 ,牙尖嘴利的特點被寢室幾個人叫做單杠;寢室的老幺董建恒則是因為鉛筆一般的性格獲得了兔子的綽號。
至於為什麼董建恒叫兔子,因為鉛筆的型號裏麵阿拉伯數字是2,英文是字母表第二位,加上他本身身高腿長,能跑善跳,外號就叫了兔兔,但在他本人覺得過於娘炮而強烈建議下改叫了兔子。
三人說著笑著就走到了小旅館門口,在門前的遮陽傘下三人停下了腳步,康賀軍熟練地拉開門口冰櫃的門,遞給另外兩人一人一瓶可樂,自己則是擰開蓋子就“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大口。“嗝~這天可真是變態的熱,搞得我都不想出門,要不是高考,爺指定是寸步不離空調房。老板,三瓶可樂記到403賬上!”
“那必然啊,吹著空調打遊戲,別提多爽了!可惜啊,鄭天和那幾個走讀生今天就不能來了,要不咱今晚上高低魔獸能幹一宿。”曲陽喬無不惋惜的說道。
“可惜兔子不在,那小子還他奶奶的回家複習去了,他那咋呼勁要是在這,那就更熱鬧了。”康賀軍接著說道“小憲,你說你咋就不跟我們一起玩呢,整天自己玩那個掉線城與虛弱勇士有啥意思?”
“我玩3D遊戲不行,暈得很。”王憲放下可樂瓶說道。
“哈哈哈,完犢子玩意!”曲陽喬終於扳回一局。
“你們說,夏天是不是結束了?”王憲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