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樣,蘇先生果然目光如炬聰慧如神,這男子入贅說出去不太好聽,蘇州秦家雖比不上段家這樣的百年世家,可好歹也是蘇州有些名望的世族大家,因此,還望蘇先生對此事莫在追究。”
顧楓借坡下驢,接過了話頭,隻希望此事可以早日翻篇。
“哦,對了,你這傷也快結痂了,就安心養著,馬上就要去參加天道院的選拔,這到時候啊,可別落選,我嫌丟人。
這幾日呢,你最好也別出門,鎮上新來了一隊車馬,雖然頂著商隊得名頭,可我看著行為裝扮都不像是普通商隊該有的,為避免橫生事端,你就好好待在屋子裏,若是出事了,我可是會把你供出去的。”
蘇知禮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補充道“畢竟,我這身子骨啊,經不起拷打。”
顧楓:……
嗬,男人!
客棧外
“哎,這裏你先頂著啊,我去上個茅房。”
“啊?你不是。。。”
話音未落,張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鬼鬼祟祟的走了。
“這茅房是在店內!!!”
剩下那個侍衛想大聲提醒張三走錯了路,可又怕驚擾了客棧裏的貴人,不得不壓著嗓子,而這張三,毫無察覺似的,很快就隱於黑暗之中。
說著上茅房的張三,此時卻摸到了繡坊門外,他隱身在黑暗中,臉上的表情叫人看得不真切。
繡坊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牌匾上寫著“秀閣”二個鎏金大字,在夜裏都隱隱閃著光。
張三佝僂著身子,朝客棧方向望了一望,餘下的那個侍衛依舊筆挺的站在那,客棧門前掛著的兩盞燈籠發出極其微弱的橙黃燈光,整條街上空無一人,如一死城般。
他回過頭,看著自己眼前古舊的木門,他伸手摸了上去,緩緩摩擦,又貪婪的深吸了口氣,隱約中還能聞到一股甜膩的花香。
他腦子中不自主的又浮現出今日白天那女人的身形。。。。他回過神,再次看了一眼客棧的方向,便回過頭輕輕推門而入。
顧楓在床上輾轉反側,蘇知禮今日說的那個不似商隊的商隊,讓他在意的很,若他說得沒錯的話,這商隊,極有可能是顧墨一行人。
畢竟,他下落不明,他們若是想追查他,方圓百裏,不過這一個地方可供他藏身。
但清關鎮向來惡名在外,又不是炎國國地,若想低調一點,自是以商隊之名進入最為妥當。
“幹嘛呢你小子,大半夜的翻過去翻過來不睡覺,你攤餅呢,不想睡就去院子裏給我曬花草”
蘇知禮欻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旁邊打地鋪的那個模糊人影。氣鼓鼓得吼道。
“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你曬什麼花草?”
那模糊人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正是顧楓。
“嘖,沒禮貌,藥草曬曬月光有好處!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不就說了嗎!”
“今晚屋外黑黢黢的,哪來什麼月光?”
“還知道晚上黑黢黢的沒月光啊,那你還不去給我快點睡,再影響我睡覺,我把你丟出去!”
說罷又哼哧哼哧的慢慢躺下去,翻了個身,裹了裹被子,便沒了動靜。
顧楓癟了癟嘴,也躺了下去。
哼,誰信啊,還扔他出去,就他那小身板,走兩步歇一下還要喘大氣的人,三個蘇知禮都抬不動他一個顧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