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日子在皇宮過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召人進宮將人叫了去,也不派人與她知會一聲了。
虞子衿與皇後談完話,出去的路要經過冬暖閣,冬暖閣就是皇帝召見大臣的地方。
冬暖閣大門緊閉著,傳不出聲音來,也無人能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去了秦家那麼久,可有些奇怪的地方?”
君祈心中大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婦......”
君祈實在不知該如何說。
皇帝看著她滿臉的痛苦,嘴角勾開一抹笑。
“好了,朕知道了。”
無辜便說無辜,吭吭巴巴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那便是不無辜。
君祈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膽戰心驚的開口:“臣婦實在不明白。”
皇帝拍拍手,一個人影從屏風後出來。
君祈不認識這個人,也沒在哪見過。
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皇帝。
皇帝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你祖母從佛陀寺帶回來打算給你夫君做妾的。”
這是那天在三公子院裏鬧事的那個,君祈想起來了,想去勾引秦卿的那個婢子。
可聖上說這是祖母帶回來的,君祈眼前浮現出那副慈祥的麵孔,又想想皇帝陛下說的話。
能信,卻不可盡信。
“陛下,臣婦剛嫁到秦家,隻了解一些瑣事罷了,還未參與到一些大事之中,更何況大嫂回來了,一些事就更輪不到臣婦,實在是不是皇上問的什麼,皇上恕罪。”
皇上揮揮手,讓她退下了,也罷,知道她接觸不到那些。
待君祈走出去,青黛直接跪下,慌張地比劃著。
皇上,奴說的都是真的,剩下的皇帝看不懂了,但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極力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但是已經不重要了,這秦家是非收拾不可了。
叫人把青黛帶下去,皇帝拍拍手,叫暗衛出來。
“避開所有人,去把秦有在易州鎮傳出去的信,都帶回來。”
等人都出去,整個冬暖閣安靜下來,皇上獨自坐在皇椅上,日光偏移,皇帝的臉埋沒在陰影裏,襯得他整個人格外陰霾。
君祈趕到宮門口和虞子衿彙合,虞子衿看到她的那一刻,忙迎過來,顧不上後邊的秦嶴,一把握住她的手,這才發覺她手冰涼。
“如何,皇上與你說啥了?”
君祈這才回過神來,反握住虞子衿的手,說道:“大嫂,我們家要完了,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虞子衿求助的看向秦嶴,秦嶴點點頭。
“無事,弟妹,回家。總有辦法的。”
兩人趕緊上了馬車,回家想辦法去了,秦嶴騎著馬在前麵領路。
秦嶴也心底發涼,伴君如伴虎,更何況他父秦淵已經掌兵權太久了,又久在邊關,皇帝害怕邊關擁兵自重。
回去和父親去信,回家吧,別為這個國家操勞了半輩子,到最後不得善終。
一路人晃晃的回到了秦府,兩個女眷撩起簾子看著倒退的景色,突然覺得這京城真是繁華,真想再看一眼。
好好看看這守護了一輩子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