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這卻犯了難。
馬車散架了,她和春蕘不能走回去吧?
“嫂嫂可會騎馬?”
君祈下意識點點頭,“會的。”
秦卿說:“那我們勻出一匹馬來,嫂嫂打馬回去,我在後麵跟著。”
君祈歎口氣,如今隻能這樣了。
想叫春蕘和她同乘一匹馬,春蕘死活不肯,直說奴婢走著就夠了。
“春蕘姐姐還是上馬吧,若是叫人看見我與嫂嫂同行,不知會傳成什麼樣。”
春蕘心道,也是,人言可畏,她還不想失去一個好主子。
君祈扶著她爬上了馬。
三個人打馬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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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看自家主子被人救走,幾人鬆口氣。
“還是罹寒公子深謀遠慮,知道二皇女會派人來。”
“可現在二皇女日益勢大,若是殿下再不回去,女帝可就撐不住了。”
鳳吟如今內亂嚴重,也僅維持著表麵的平靜,朝堂拉幫結黨情況極為嚴重,二皇女就差一個名頭就可掀了女帝。
“可如今你看殿下如何脫身?”
幾人愁的,替女皇愁,也替自家殿下愁。
“殿下走遠了,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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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府的時候,門口停著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
“是祖母回來了。”
秦卿下了馬,將韁繩給了門侍,扶著君祈下來。
站好後兩人一起進了府。
隨著一層層的通報,兩人進了老太太的院子。
剛進院子就聽到屋內傳來的杯盞破裂的聲音。
“好啊,好啊,整個王府全當我死了,我的好孫兒娶妻我竟是最後一個知道。”
又傳來元安郡主的聲音。
“母親息怒,實在是聖上催的緊,那聖旨上連日子都寫好了。”
老太太一拍桌子,“聖上如此之閑?事情都管到臣子後院來了?”
秦有坐在下首,袖裏的拳頭緊攥著。
什麼賜婚,無非就是警告,告訴他,你在易州鎮做的事情朕都知道。
皇帝的眼線遍布全國,連小小的易州鎮都不放過。
“祖母息怒,孫兒無能,讓聖上抓住了把柄。”
老太太盯著他,“住嘴,你什麼事能讓聖上起疑,話不能亂說。”
秦有自覺失言,打了兩下嘴巴,“孫兒和好友書信往來,怕是叫影衛截了。”
老太太氣的不行,胸脯劇烈起伏。
久久平靜不下來。
秦卿看鬧的差不多了,才抬步走進去。
君祈在後麵跟著,一同行了禮,這才抬頭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雖已滿頭白發,眼神卻炯炯有神,還透著精明,白發束在腦後,隻紮了一根簪子,氣質在那,讓人無法忽略。
然後一一給在旁的長輩請安。
轉過來時,這才注意到。
“這是大姑娘吧。”
女孩也一附身,喊了聲嫂嫂。
秦卿對著老太太,一拱手,“給祖母請安。”
“祖母不必太過生氣,那封信我瞧了,皆是些無關小事。”
老太太這才鬆口氣,站起來拍了拍秦卿的肩膀。
“好孩子,若不是你,整個秦家何以存。”
元安郡主在旁邊聽著,指甲扣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