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想花時間滿足大媽的好奇心,搖了搖腦袋晃掉耳朵裏剛剛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小希,剛剛是誰啊?”對八卦永遠衝在最前鋒的頭條愛好者小蛇探過頭來。
“剛剛說她的兒子怎麼了?”安逸軒耳朵挺好,這都能聽到。
“上次送你回家?誰啊?”小蛇也滿眼好奇。
“還有上上次怎麼了?”
感情他們倆一唱一和現在又成一夥的了?
“都給我閉嘴!什麼亂七八糟!”
煎包的盤子已經空空如也,早就吃的差不多了。我捏起自己的碗,黑黢黢的包子發涼開始變得硬邦邦的,這麼難吃的東西對麵某人竟還吃的滿嘴油光。
“小蛇你去洗碗!我收拾完桌上的碗筷就去幫你。至於你,限你三分鍾之內把飯吃完,自己打車回家!”
“我?……又怎麼了?我也沒說錯過什麼話!”安逸軒別扭的握著筷子,碗裏的湯麵兌著本不屬於炸醬麵的油鹽醬醋。一聽要趕他走,滿臉無辜的表情,感覺受到天大的委屈。
“額,我早就吃好了。”小蛇著急忙慌的拾起我剛剛拍落在桌上的筷子,摞了摞碗識趣的離開了。
“快點吃!我可不想最後給你專門再洗一遍碗。”匆匆走去廚房,下一秒就傳來水聲嘩啦啦的聲音。
小蛇雖瘦瘦小小,但做事一點也不含糊。洗潔劑打了一水槽泡泡,流水似的將剛剛用過的碗筷抹了個遍。
老社區果然是老社區,照著昏黃電燈泡的出租房裏氣氛幹幹巴巴。因為燈光的原因,空氣中總是滲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壓抑。
本就沒住多久,距離上一段住戶搬走也有一段時間了。長時間封閉又潮濕的房間再怎麼搞空氣總是不如室外新鮮。
我心煩意躁的轉身打開了窗戶,陣陣醒腦的清涼竄入屋內,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啊切……”
一段洋氣的英文音樂從身後弱弱響起,聽出來不是外界的聲源。我酸著鼻子回頭看,安逸軒逃避似的迅速低下頭。在口袋裏慌張的摸索了幾秒。
“喂。”
“逸軒哥,你去哪了?你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我讓人去接你?我現在在你家哦。爺爺好像不太高興!”
不用猜,這嗲嗲的聲音一聽就是雪櫻櫻。安逸軒沒有回答她,隻是意識到了什麼慌亂的按掉手機。
手機???
“你不是沒拿手機嗎?”
“……”安逸軒默不作聲。
“還不回家嗎?家裏人都給你打電話了。”小蛇拎著到處滴水的手,利索的抹著桌子上的殘渣。
“你家沒有擦桌子的抹布嗎?”
“沒有啊,我不用那東西……一會拿紙巾過一過。”自我感覺桌子上要是沒有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真的沒必要專程擦一遍。
……
“那邊不是還有個隔間?其實我也可以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在朋友家住……”
“不可以,今天晚上小希家有我。床位不夠哦……”小蛇模仿著剛剛雪櫻櫻嬌作的口吻。
“隔間也沒有多餘的床,你住我這算什麼事?還想幹嘛?難不成你想賴在這裏?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就掛掉電話。家裏人一定會擔心的。你確定?”據我所知,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換做我姐,以她的性格要知道我死皮賴臉的在男同學家住早就拎刀來索我命了。
……
“那……我先回去……”
“發什麼怵?你當然要回去?回去別告訴雪櫻櫻你來過這!”
“……好。”安逸軒僵著麵孔,恍惚半晌。
“不好吃就放著吧,我看著也沒胃口。”將碗裏半生不熟的包子扔到了垃圾桶。
對於浪費,從剛開始的有點慚愧到現在的問心無愧,反正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遭報應以後再說,但是今晚要再吃這東西明天就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