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陸衍從袖口掏出一張信遞給江璟淮,“這是今日臨安的消息”
“這封信信直接送到了刑部大牢,來送信者不明。”
江璟淮接過,仔細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神色異然,信上請陸衍保住江明旭,江敬倫會有重謝。
臨安的那位把人送來當質子便不會讓兩人活,如若兩人活著就沒有借口出兵京城,到底是誰知道陸衍可以保住兩人。
“此事需要交於無義閣嗎?”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陸衍有些著急,他也想搞清楚背後之人有何居心,是明還是暗。
手中的信被江璟淮收入袖口中,“你就按信上所說保住兩人,剩下的事交於周成查。”
陸衍心思深沉,他不清楚怎麼會有人找到自己,既然有人送上門來哪有不接的道理,“好,我去安排。”
馬車停下,陸衍轉下馬車。他要回刑部大牢與江璟淮正好相反隻好半路下車。
馬車內,信被一雙潔白修長的玉手拿著,反複查看生怕漏掉一絲線索。
信上的字江璟淮反複查看都未發現一絲線索,送信人更是不知,這讓無義閣調查更是難上加難。
……
太子府,花園內,一身紅衣手裏握著長劍,身姿矯健。一整套劍打下來英姿颯爽。
而一旁身穿碧綠色的長裙的江璟浠顯的格格不入。
一套劍法結束,江璟浠拍手走向周清禾,“嫂嫂好厲害,可以教我嗎?。”
“這”周清禾有些遲疑。
劍有些許的重,江璟浠一直是養尊處優,如若在太子府受傷了會連累江璟淮。
“別鬧,不然就人你送你回去”
聲音從身後傳來,身穿玄黃色朝服的江璟淮走了過來。
江璟淮剛走到花園就聽到了江璟浠的話,也看出了周清禾為難。
周清禾將手中的劍遞給玉米,“殿下”
麵前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神一直盯著自己。
江璟淮走近才發現今日周清禾一身紅色錦衣,說不出的驚豔與當年曆城一麵一樣讓人驚豔,可是眼神中再也沒有自信自由的笑。
“是啊,我阻擋了她”
江璟淮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周清禾聽到了。
抬眼對上江璟淮眼睛那一刻,周清禾仿佛看到了愧疚。
不經意的對視讓江璟淮有些許自卑 ,他一直覺得自己除了身份好毫無特點配不上周周清禾。
慌忙收起失態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我先回書房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逃離。
盯著漸漸離去背影,周清禾有些恍惚仿佛剛才那個眼神是自己看錯了。
“皇兄走了,嫂嫂我們繼續”江璟浠拉著周清禾的手。
周清禾回過神,繼續剛才的劍法。
她終究抵不過江璟浠的撒嬌,又怕人受傷,就讓江璟浠蹲馬步為難她,希望她可以知難而退,沒想到江璟浠還來勁了,堅持了很久,隻好教了一些簡單的防身之術。
書房內,江璟淮麵色難看剛才在花園裏有些失態,雖然隻有那一瞬間,他不知道有沒有被她看去。
“殿下,殿下”周成進來就見自家殿下麵色難看神色有異。
“咳”江璟淮回過神來,“怎麼了。”
“殿下這是生病了”周成手上拿著今日的奏折放到書案上,慰問道。
“孤沒事”
江璟淮拿起今日的奏折看了一眼。又想起那封信,從袖口拿出遞給周成,“你看這封信有什麼不一樣。”
周成仔細的看了一下,手指輕搓一下,又在鼻子上聞了聞,“殿下,這紙是臨安盛產的上好宣紙。”
江璟淮抬手示意給自己看看。
“這墨是山鬆煉煙製墨,乃是上乘。”
聽了周成的話,江璟淮也聞了聞卻什麼都沒有聞到,“你怎知。”
“我是臨安人,臨安盛產紙與墨,隻是一直做法困難,無法供與京城,所以在京城之內無人知道”周成解釋道。
江璟淮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這些上乘的紙墨有誰在用。”
周成搖了搖頭,“這些紙不向外流通,一般隻有官員以上的人才會用。”
周成的話讓江璟淮陷入沉思,如若紙墨不向外流通。那麼寫這封信的主人就是臨安人,官位絕對不低。
“信送到了”
“到了”
“下去吧”江璟淮揮手示意。
周成應聲退了出去。
江璟淮手輕輕的敲著書案,神情莫名。
此人能將信送的到刑部,對京城官員的了解肯定不少。
北平王府
江瑋禮坐在椅子上聽著下人的彙報,神色黯然。
“王爺,有人想要見你”門外的聲音傳了進來。
江瑋禮抬手示意下人退下。
一身黑衣手裏拿著一把扇子的少年走了進來。
江瑋禮打量著眼前的人,詰問道:“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