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澈眼神不像之前那麼冷漠,語氣緩和了很多。
雖然沒有熱情的關心和慰問,但是明顯和剛才對時貝貝的樣子判若兩人。
時安安兩手掛在他的脖子上,眼睛不好意思看他,低頭看旁邊。
這家夥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她猜測肯定是因為自己受傷了,還懂得憐香惜玉了,看來也是有進步啊!
蘇言澈抱著時安安剛到門口,一輛黑色邁巴赫商務車停在前麵,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
他給時安安調整了座椅靠背,讓她能舒服地靠著伸直打石膏的腳休息。
時安安還沉浸在他那句“我帶你回家”的幸福裏。
回家,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人歡迎她回家了。
但他們現在要回的也不算她的家,隻是暫時的一個住處,一年合同結束後她還是要另外找歸宿。
而那個有爸媽的家,自從奶奶不在那個家裏生活,哪怕寒暑假回去,也沒有人過問她。
或者她跟父母說了幾號回家,當天也沒一個電話問她幾點到家,要不要回家吃飯,更別說會有一桌熱飯熱菜等著,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有一次她兼職完放假回去是晚上十點多,家裏沒人等她,都睡了。
時安安並不難過,隻是有點落寞,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出生在一個對自己沒有溫情的家庭裏。
所以蘇言澈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溫情被她捕捉到,她還是不由得被感動到。
蘇言澈在酒店那一夜後,讓陳秘書尋找時安安,並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從她大學的科目分數,身邊有幾個朋友,到小時候穿開襠褲還是裙子,從小到大是挨打還是挨罵多,就差小時候用了幾條尿不濕了,因為她爸媽不舍得給她用尿不濕,都是用尿布,所以無法追溯。
所以蘇言澈對這個女孩,除了那一夜的留戀,還有對她童年的共情。
自己從小也是坎坎坷坷長大的,失去了母親後,他也同樣失去了父親的嗬護。
一路上,兩人各有所思,一路無言。
老陳開車很穩當,時安安一點都沒被顛簸到,就到郊外別墅了。
蘇言澈從自己這邊下車,繞到時安安那邊,保鏢上前打開車門,要幫他把時安安扶出來。
他伸手阻止了保鏢的動作,自己上前彎腰進車裏,把時安安的胳膊環繞在自己脖子上,左手摟住她的腰身,右手抱住她的腿,把她抱了出來。
時安安好像習慣了他的懷抱,健碩有力的臂膀,滿滿的安全感,還有身上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香水的味道,醇厚不膩。
她心裏並不排斥。
要是之前,估計她是要自己蹦噠進去的。
蘇言澈抱著時安安一進門,時貝貝就跑了出來迎接。
“姐,你回來啦,我以為你要住院休養呢!”時貝貝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醫生會定期上門給你檢查的,我安排了護士來專門照顧你的起居。”蘇言澈並沒有正麵回答時貝貝,而是低頭對懷裏的時安安交代兩句。
本來以為害時安安長期住院,家裏少個電燈泡妨礙自己的計劃,自己能和蘇言澈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