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麵上。
外邊是飛天竄地的人流與飛車，裏麵是一場強行的禁錮與火熱。
鏡麵倒映出兩張麵孔，一張陰鬱又舒爽，一張痛苦且迷離。
“嗯~...你、你太過分了...楚江！”
顏法卿蹙著眉頭回望，吹彈可破的小臉上神情頗為不滿，卻又紅暈滿麵。
雖說早有決斷，也知曉這一日必定會來。
但她怎麼也沒想不到，對方居然都不顧及她此刻的狀態。
她連身軀都未完全恢複啊！
“呼...別說話。”
楚江呼吸有些急促，眼底的戾色也有些濃鬱，但隨著動作，又開始漸漸有些清明。
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是介於弦斷非斷之間，隻需一點點引火，就會崩毀。
“你真霸道...嗯~輕點...”
顏法卿檀口微張，訴說什麼，但又被打斷，起伏間，她目光瞥了眼下方，眼中浮現一抹幽怨。
那是點點殷紅，滴落在地，此刻依舊還有。
見此，她不由嬌斥道。
“楚江你真是個混...唔！”
她說著，卻再次被打斷。
目光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眼簾，慢慢的，她眉眼逐漸化開，一抹柔色開始緩緩出現。
腦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大多都是玩樂，這般深吻，似乎還是他們第一次。
隨後，她閉了眼，就這麼扶著鏡麵，回著首。
良久。
唇分。
“小嘴這麼可愛，光用來說話也太可惜了...”
楚江勾起嘴角，目光瞥過顏法卿還未閉合的櫻唇，那上麵的潤色，令人著迷。
顏法卿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也聽進了他的話。
但就像是一瞬間的心靈轉變，她突然不想去斥責什麼了。
心想反正最後都要給，早些晚些似乎也沒什麼。
沒恢複就沒恢複吧，影響也不大，反正她如今也不能修煉，全依靠著也好...
“嗯...”
顏法卿弱弱地認可了楚江的話，沒有反駁，隻有順從。
她再度上仰了些螓首，美眸中迷離不少，但其中，多了些許依賴的感覺。
這是她上百年來，自打從執掌生殺開始，就再未有過的感覺。
記得上一次，好像，還是親人在的時候吧...
“嗯~楚江...”
顏法卿嬌吟一聲，又輕聲呼喚。
“嗯？”
楚江有些疑惑，但他也沒多想，畢竟自己這會忙著呢。
“楚江...”
又是一聲呼喚，語氣比剛剛還要輕柔。
“怎麼？”楚江更加不解。
但顏法卿依舊沒告訴他，而是自己開始緩緩轉身，以楚江都無法比擬的力道，脫離了他的禁錮。
隨即，整個嬌軀轉了過來，直麵著他。
“你這是做什麼...”
楚江眯了眯眼，有些遲疑和不爽，眼中的情緒隱隱開始跌宕，已然到了崩壞邊緣。
顏法卿還是沒吭聲。
她隻是仰起螓首，目含柔情，眼波瀲灩地直視著楚江。
隨後她又緩緩抬起那白皙雙臂，直接摟過楚江脖頸，然後腳尖踮起，輕吐幽蘭。
“別說話，吻我...”
“唔...”
這次輪到楚江眼睛瞪大了。
但還有更令他震驚的。
那就是隨著力道緩緩攀上他腰間的修長雙腿。
然後。
噗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