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秘境內。
墓室昏暗的燭光搖曳,映照在古樸的牆壁上,幾道影子隨著火光被打在牆上。
牆壁上繪著抽象的壁畫,記錄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人、魔族站在一起,其中還混雜著一些妖族,他們齊心協力,似乎在共同抵禦著外敵。
順著壁畫人物的目光,可以看到城池上空懸浮一個詭異的黑色旋渦。
同時室內半空懸浮著一個球形的木質機巧,暗淡的黃色繪製著玄妙的花紋。
幾名月白色服飾的青年男女圍坐在球形機巧下方,一起低聲討論著密境中的所見所聞。
“這次任務收獲真不錯啊,回去可以換上好幾百積分了!”
“還是多虧了聶雅師姐,不然我光靠我們哪裏闖得進這秘境中心!”
“師姐進去那麼久了,會不會有危險啊!”一名女弟子擔憂道。
“放心,這座古秘境最重要的傳承就在這裏了,師姐接受了秘境主人留下的傳承試煉,隻有獲得前輩認可才能出來,花的時間自然長一些,而且師姐那麼強,一個秘境傳承而已,肯定不在話下。”
“砰——”
後方石門破開,一把重劍朝陡然襲來。
“小心!”天和宗幾名弟子反應極快,迅速朝不同方向避開,然後警惕地看向巨劍方向。
石門處,一隊玄色弟子服的青年男女走進密室,大約有十來人,皺著眉打量他們。
“是天玄門那群不要臉的!”天和宗眾人臉色難看,火大地罵出聲。
天玄門在西洲的地位就如同天和宗在東洲,都是這兩個地方不可撼動的第一大門派,兩者同為第一,門派間競爭自然激烈,誓要分出個高下。
兩個宗門關係僵硬,勢同水火,紛爭不斷,在曆年的大比上爭得是頭破血流。隻要不涉大局,遇見就要整個你死我活,從弟子到宗主長老矛盾不斷,見麵就撕,無一例外。
近幾年大比,天和宗總屈居第二,被嘲笑說他們宗門那套弟子培養方法已經過時了。當然,天玄門弟子也很飄,出門死咬著天和宗弟子不放。
因此,在長期宗門“文化”熏陶下,看見那烏漆嘛黑的弟子服第一眼,天和宗幾名弟子就二話不說,拎起武器攻向門口洋洋得意的天玄門弟子。
刀光劍影符紙靈器漫天閃現,聲勢浩大。天玄門弟子反應同樣不慢,攻擊到來的前一秒快速分開,讓那氣勢洶洶的攻擊瞬間落了空。雙方人馬沒有絲毫停頓,再次揮動靈器打成一片,難舍難分。
雙方來的都是內門弟子,隻有一名金丹巔峰的弟子帶隊,其餘人不是築基巔峰就是金丹初期,天玄門不僅有一名金丹後期的弟子助陣,人數還更多。
天和宗不占優勢,聶雅這個唯一的金丹巔峰還在傳承考驗中,沒一會就敗下陣來。
“這就是天和宗的弟子?不怎麼樣嘛!”
看著灰頭土臉被製服的天和宗眾人,天玄宗的金丹巔峰強者嗤笑一聲,“去!把戰利品拿過來!”
說完,不管氣得眼睛發紅的天和宗弟子,他抬頭看了看上空開辟的小型空間,赫然是正在進行中的傳承考驗。
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眼中躍躍欲試。
“你想幹什麼!在他人傳承試煉時奪取傳承可是有違宗門約定的!”
金丹強者瞥了他一眼,迅速掠向空中。
察覺到他的意圖,天和宗一名弟子怒極赤紅著眼,強行掙開桎梏,朝那掠向試煉空間的人影襲去。
金丹強者為了躲避不得不落回地上,但下一瞬極為迅速地踢出腿,速度之快,那名天和宗弟子連反應都沒作出,就被猛地踹得撞到牆壁上,又跌落在地。
他望著地上的少年,神色不善,“築基後期,也敢攔我?”
那名天和宗弟子吐出一口血,憤怒道:“……罔顧門規,就不怕宗門責罰?!”
傳承試煉如果被中途打斷,試煉者往往會遭受反噬,輕者境界跌落,重者經脈被廢甚至死亡。
以前這類事在各宗門屢見不鮮,殺人奪寶,強搶傳承,造成許多優秀弟子折損,性質太過惡劣,以至於各宗門間定下不成文的約定,杜絕這類事件發生。
沒想到被各大宗門明令禁止的事,如今還會發生,聶雅師姐幫了他們這麼多,他們怎麼可以眼見著她傳承試煉被打斷?
但那天玄宗的玄衣青年一聽,連頭都沒抬,動作毫不在意,語氣中的狠戾卻不加掩飾:“那、沒人能出去不就行了?”
天和宗弟子被他言語中的威脅一震,一時沒說出話。而天玄門的人對此毫無異議,仿佛見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