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多數人不願意走近清冷的人，才讓他們與人群越來越遠。
我知道，洛君衍的這筆生意，對葉辰來說不容有失。我從接下任務開始就一直在研究廟村的資料。
葉辰有一批專門收集情報的手下，想要拿到廟村的資料並不困難，可我卻對資料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小辰子，你來看，你的手下標注的這十七座廟的位置，正好是排成了一道直線，你覺得，這種布局合理麼？”
葉辰拿著地圖沉思道：“這十七座廟，怎麼像是把村子和後麵山區給分割成兩塊了？正常修廟不會進行這樣的排列。”
“無論是神明，還是仙家，都講究排位。就算是在名山大川，寺廟，道觀也有上下之分。絕不會出現有神明平起平坐的情況，更何況，這些鄉間的野廟。”
葉辰拿著筆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按照民間修廟的習慣，應該是山水分家，各有所在。山口的位置，應該是供山神，河邊供水神，田間供土地。”
“當年，廟村的十八座廟，應該是這樣分布才合理。”
我點頭道：“我懷疑，有人用重修的十七座廟，抹掉了當年老廟的痕跡。但是，根據你傳回來的消息，十七座廟都沒經過重修。”
葉辰看向我道：“你的意思是：廟村的人在集體撒謊？”
“有這個可能性！”我掏出煙來點上了一根道：“洛君衍家以前的房子應該還在吧？你馬上派人過去，把那房子清掃出來，明早上就在村裏散布消息，說是洛家那個孩子要搬回來了。上午，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搬家，我給你拉一張清單，讓搬家公司按照清單，把我寫的東西送到房子裏。總之，我們明天天-黑之前，那座房子要能住人才行。”
葉辰道：“時間有點緊，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你這麼做的話，不會讓洛君衍成為眾矢之的麼？”
我沉聲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估計，當年元開山應該是找到廟村的第十八座廟，才壓住洛君衍的命格。我們不在廟村攪和上這麼一場，能打聽出什麼消息嗎？”
葉辰道：“你就不怕惹出什麼事兒來？”
我深吸一口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江湖上怕惹麻煩的人，永遠都隻能活在底層。亂惹麻煩的人，也活不長。隻有敢惹麻煩，也能解決麻煩的人，才能稱雄。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看得出來，你崇拜雲開山。但是，元開山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麼？江湖上，以邪，魔，妖，煞為號的人，真有什麼善類麼？就算邪俠元開山是俠士，邪也在俠的前麵。”
“其實，你跟他是一類人。”
葉辰笑著看向我道：“我們也是一類人。”
我一怔之後，不由得也露出了笑意。
我在觀察葉辰，他何嚐不是在觀察我？
能一起在江湖中走下去的人，對江湖的認知和態度必須一致，否則，早晚會分道揚鑣。